不上。
因此見髏禍也不知,她也不覺得失望。興許,淵蛇一族的變故,就與那些詭異之處有關……
向苼念頭略微發散,很快便自己收回來。
問到這裡,她想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不過末了又想起一件事,便多問一句。
“關於傳承塔,你知道多少?”
髏禍心頭一震。
主人年紀輕輕,怎麼連傳承塔這等隱秘都知道了?
有過前車之鑑,他生怕向苼又是試探,也不敢隱瞞,直說道:
“傳承塔,自古以來就存在。那兩位神只掀起上古大戰,似乎就是為了開啟傳承塔,卻不知原因為何。
後來我們戰敗,傳承塔自然也未能開啟。
事實上……若非主人您提及,老奴都快忘了那座塔了。”
髏禍說到這裡,唏噓不已。
十萬年的滄桑,當真掩去了太多記憶。
向苼看著髏禍,指節敲了敲扶手面,若有所思。
連上古神只都沒能開啟的傳承塔,大師兄秦天缺區區人族,卻為此一直謀劃堅持。
他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能鬥過天遺族,從天罰底下活下來?
還是說,天遺族在上古時期降下的天罰,也不似表面那般輕鬆,如今已是大不如從前了?
這個猜測,似乎說得通。
否則萬神殿明知有一夥人在打傳承塔的主意,豈會遲遲不弄死?
念及此處,向苼又想起了一件事。
不管是那號稱千面老鬼的第二殿主,還是在裂魔谷遭遇的第五殿主,他們……都沒有天遺族的特徵。
這些個殿主級人物,看似為萬神殿中堅,實際卻只是一群叛出人族的卒子罷了。
想到這裡,向苼深吸一口氣,眼底透出凝重。
她猶記得,千面老鬼是合體後期。
合體期都只是馬前卒。正主,又該是什麼修為?
她原想著滅了萬神殿,算完舊賬,便離開此界,去尋司無櫟。
現在看來,計劃怕是得改一改了。
她心下閃過諸般念頭,看似耗去不少時間,實則只過了兩息,她便再次開口道:
“我會留在此地兩個月,你將自身所掌古文字、古時見聞、還有古陣法的理解,都整理成玉簡交給我。”
髏禍聽到這聲吩咐不覺得意外,但一聽只有兩個月時間,不由犯難:“主人,這時間是否太短了?”
陣法理解和古文字都好說,它直接往玉簡灌輸記憶就是。
可十萬年的經歷見聞,哪裡是短短六十日就能整理出來的?
向苼聞言臉色卻無變化,只淡淡道,“你只管挑重點記。”
髏禍一看向苼反應,便知此事沒得商量,當即乖乖下去製作玉簡。
髏禍走後,向苼心神更為沉靜。
此時此刻,她對於此界形勢,已經有了一個頗為清晰的認知。
從前,她得知天道被天遺族掌握在手。
沒有天劫洗練,修士無法成仙,渡劫期似乎就成了此界生靈的極限。
可如今看來,未必是極限。
不說天遺族,就是那些從上古活到現在的妖族,定然不是一般的強大。
還有人族……
人族命短,渡劫期八千壽載,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人能從上古時期活到現在。
但若是輪迴轉世呢?
向苼雙眸驟然睜開,腦海中掠過秦天缺那張素來溫和的笑臉。
秦天缺手中的法寶輪迴之眼,幫人輪迴,皆有缺陷,難保壽命。
秦天缺天資妖孽,並無缺陷,而且年歲不詳,自宗門有記載起,秦天缺至少六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