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那裡去了。你們稍後就去看看大少爺,就說我身子不便不能親去,能打聽到什麼,就打聽過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意識到事情似乎非同小可。夏枝問道:“小姐,您是覺得出什麼事情了?”
丁姀捲起書本支住下巴,慨然道:“但願,是我的杞人憂天。”
聞言,夏枝跟春草都不說話了,愣愣看對方兩眼。春草忽然意識到自己險些釀成大禍。若是貿貿然把這樁事情說出去,甭說九小姐必定有二太太頂風,即便五小姐也還有大太太出來做主呢。三太太慣常在兩位太太面前忍氣吞聲,最後吃虧的不就還是八小姐?
這麼一想,冷不丁起顫。
夏枝也繃緊了心,扭頭看到那盅劉媽媽送來的湯,就問道:“有誰來瞧過小姐您了?”
“是劉媽媽……”丁姀復而又看著那盅湯,雖然肯定二太太不會蠢到毒死她,但總隱隱覺得,這會是一劑藥引。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可吃不可吃的龍鬚糖
但至於會引出什麼,怕只有二太太心裡有數了。
丁姀心中不覺七上八下,伸手點點床稜子,嗒嗒嗒的敲打聲滲入空氣,掀起一層寂寥的迴音。
夏枝與春草見樣,就慢慢起身,悄悄退出起臥室。
未覺幾時,得了丁姀點撥,前去給三太太請安的十一爺回屋,一路上都沒給冬雪好臉色。嘀嘀咕咕地數落她:“沒想到你也跟她是一夥的,枉我還拿你當親姐姐般待你。現在秋意姐姐也不在了,我果然就沒人疼了……”說著就哭起來。
走在前頭的冬雪忙回身,急得擺手:“十一爺,您小點聲。奴婢哪敢做您的親姐姐,您親姐姐現正在屋裡頭呢,咱們還得去給她見個禮方才是道理。”
十一爺大嚷起來:“不去,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冬雪上前,跺了一腳:“奴婢這等瞻前顧後反倒得了個裡外不是人了,爺您的話太教人傷心。奴婢還不是想著爺日後的日子能好過些嗎?八小姐好歹還能幫襯爺說幾句好話,三太太才會想到爺時時處處的好。咱不說去討好二太太,光顧這院裡的人,也夠姨太太傷腦筋的了,爺卻偏不領情,您……您怎麼這麼不知人好歹!”
話落,喉嚨裡一咕嚕,發覺把話說重了。十一爺畢竟還是個孩子,說這些他也不定能懂,若讓八小姐聽到她打這些主意,豈不又讓十一爺沒著沒落的了?於是一甩手:“不說了不說了,姨太太去了二太太處,待她回來,可別教她聽見了這話,惹她心裡難過。”
丁煦寅悶悶地,一聲沒吭。
冬雪不禁消了氣:“行了吧,每回說兩句您就這麼個樣子。”
丁煦寅眼烏子眨巴幾下,安安靜靜趴好,突然道:“那……今朝先不去行麼?等我能走了,我再去……”
冬雪失笑,伺候十一爺這麼久了能不摸清他的脾氣。他這已算是讓步了,只是本著能拖過一日是一日的心罷了。她點點頭:“這話是您自己說的,屆時奴婢會提醒。”
丁煦寅頓時成一張苦瓜臉,搖搖頭嘆息地把臉捂在手背上。冬雪就領著婆子們都進了屋,一下子又沒了聲響。
丁姀在屋裡聽了個三分,心頭鼓鼓的,只覺得莫名地難受。或許,是因為丁姀骨子裡流的仍舊是丁宜平的血,與丁煦寅一樣,有著親情脈絡裡與生俱來的一種牽扯吧。她吐出口氣,目光發直地對準湯盅,想到,劉媽媽過來,為的就是一樁事,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是否能讓自己高枕無憂。
這日用過午膳之後,夏枝跟春草就一起回來了。往榮菊堂走了一遭之後,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層焦慮。
適逢丁姀正在屋外曬日頭,見她倆回來,就對巧玉道:“這太陽大了,我想進去躺躺。”
巧玉點頭,扶丁姀慢慢回屋。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