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難受嗎?你這副德行,住我們家來,是要我照顧你啊,還是來保護我的?”
“唔……沒有鬼子進村兒的時候,你照顧我,等鬼子進了村兒之後,我保護你。”行,小夥子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真的不是非去醫院不可,楊蔚藍摸了摸尹風滾燙的額頭,尋摸兩個藥片出來給他吃了,既然人家自己不把自個兒的身體當回事兒,她還操什麼心呀,腦袋底下墊個枕頭,拿床被子給他捂上,省得著涼,然後就把尹少爺扔客廳裡,打個呵欠回屋睡覺了。轉身之前還不忘嘲諷兩句,“真不知道咱倆誰才是真正的病美人,至於嗎,一個大小夥子天天嚷不舒服。”
這次,尹風是真的病了,高燒不退,盜汗,心悸,全身發抖,偏偏他不放心楊蔚藍,死不肯去醫院,楊大小姐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請醫生出診,給他打針輸液。
“餵我。”
蔚藍不搭理他。雪白地貝齒輕輕撕咬開晶瑩透明地面皮。吹一吹熱氣。小湯包裡面地湯汁極為鮮美。恩。好吃。多包一些放冰箱裡。等紀南迴來做給他吃。
尹風嘆了口氣。說什麼不肯自己動筷子。下巴擱餐桌兒上。幽怨地瞪著楊大小姐。
楊蔚藍就是不搭理他。她家夫君還沒有享受過自己地服務呢。尹風算哪根兒蔥啊!
接連吃了四個小湯包。蔚藍忽然扔下筷子。抬頭對尹風說道:“時遷不是在做內勤嗎?怎麼我看著不像那麼回事兒啊。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工作?”
尹風特無辜。也特鬱悶地翻個白眼。苦笑:“你能不能傻一點兒?”
“我本來不就在裝傻呢?你小子半死不活地在我這兒作態,我還裝得下去?”楊小姐才應該鬱悶呢,她根本不知道前因後果,不知道事情始末,只能自己在心裡胡亂猜測,未知的東西才讓人恐懼,這是人的天性!偏偏,我們楊小姐覺悟很高,這種不該她知道的事兒,就算有人在耳朵邊上喊,她也會自動捂住耳朵,絕不肯聽。
“很危險,九死一生。”尹風苦笑。
楊蔚藍點點頭,想來也是,這又不是電視劇,主角就算深入虎穴,十進十出也死不了,壞人全都是傻瓜,被人隨便糊弄,時遷那傢伙明顯是在臥底呢,要是一般小混混團伙那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國安局插手的案子,一口氣連殺三個人的悍匪牽扯其中,這可能是小犯罪團伙嗎?越想,蔚藍越覺得可以提前給時遷準備追悼會了,恩,提前做好準備,寫副輓聯吧,這才想起來,當初認識時遷的時候,就只知道他的外號,一直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喂,時遷大名是什麼呀?”
“呃……你這思維還真具有跳躍性,不愧是高才生啊。”尹風搖頭道,“他有很多名字,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到底哪一個是真名了,可是我記得,他名字很好聽,叫雋人,尹雋人,和我是本家。”
楊蔚藍點點頭,剛想再說點兒什麼,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尹風蹭一下站起來,神色緊張,楊蔚藍隨手把電棍藏身後,踱過去開門。
“楊小姐,您的信,請簽收。”
“哦,謝謝啊,小王。”楊蔚藍笑眯眯把信拿過來,轉頭對尹風唇語,“小區保安。”
“咦,幹嘛?”手裡的信一下子被尹風奪走,楊蔚藍好奇地看著他戴上手套兒,小心翼翼地拆信,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你有電視劇情節嗎?這是現實好不好,誰會傻得在信上面塗毒啊,萬一是別人拆的怎麼辦?太不具有確定性了吧。”
信箋很漂亮,一手隸書,非常有特點,同時也很普通,就是一同學會的邀請函。
蔚藍一手搶過來,剛想塞進垃圾桶裡,忽然看到署名——曲染!不由得皺眉,不會吧,怎麼是她?
楊蔚藍在高中的時候,學習成績優異,人漂亮,性格活潑開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