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之中。
“啟稟聖上,林公子、步盟主到。”言信肅聲稟報。
“宣。”劉愫自奏摺之間抬眸,看見大殿門欄處,兩道風姿卓絕者進入。青則如竹,清雅出塵。白則如雲,優雅出挑。都是萬萬裡挑一之人,甚是養眼。
劉愫的目光還落在連靈玉懷間的紅狐身上,後者背對著他,一身毛髮鮮亮中似有隱隱金光?
兩人背光而入,劉愫便道:“賜座。”又看向步驚天說著:“倒是有時日不見步盟主,若非今日林公子進宮,怕是還難見步盟主。”
“聖上說笑,本主只是較忙。”步驚天微頷首表示見禮道。
“林雲見過中盟皇帝。”連靈玉亦是稍躬身見禮道。
“林公子是哪裡人?”劉愫卻問。
“山野之人。”連靈玉回答道。
“哦?先坐下來說。”劉愫眸光微動,他之面容與慶王爺有幾分相似。然而一雙眼眸顯得十分淡漠,好似什麼都入不了他的心,令人看不出他的意圖。
步驚天與連靈玉方坐定,劉愫卻問道:“大商那位連靈玉,與林公子是什麼關係?”
“乃林某師妹。”連靈玉淡然回答。
“那麼你來中盟王朝,可是尋仇?”劉愫反問。
連靈玉淺笑:“此前那巔峰大戰,凌雲門死去四名九品武聖,聖獸宮死了大宮主。其後凌雲門既說此事揭過,聖獸宮也不足為慮,畢竟不能代表中盟王朝之意。我那師妹還有何仇要報?”只是雲焱的仇未報,逼著他走到如此境地固然有她的問題,自然免不了這兩大勢力的咄咄相逼!
甚至對於中盟王朝,連靈玉也是厭煩的。聖獸宮的出手,中盟王朝畢竟沒有阻攔不是麼?而慶王爺也說過,凌雲門大部分時候的意思,也是中盟王朝的意思。後者不會明著說,但也不會去插手。那麼作為第一大宗派的凌雲門自然就無人可敵,這就是一種預設的態度。
劉愫默了默道:“此番請你來,便是朕之愛女,言說你毀了她清白。此案朕本不該直接過問,但步盟主此前發了公帖,朕有必要表明重視。對於當日王朝的守備疏忽,朕理應負責。血玉盟當日的損失,朕會令禮部做出相應補償。”
“多謝聖上體恤,然而林公子為本盟貴賓,出了這等事情若是不將兇徒歸案,本主無顏以對。”步驚天道謝之後,轉而如此說道。
“恐怕那一日被追殺者非是這位林公子吧?”劉宗正開口道。
“哦?敢問這位是?”連靈玉似疑惑問道。
“我朝宗正寺宗正,朕十四弟劉禪。”劉愫開口說明。
連靈玉這才點頭:“原來是劉宗正,敢問您之決斷,是您的臆測,還是您的推斷?”
“呵——若非有真憑實據,本宗正何以會這般說。王朝辦案,講究真憑實據,臆測與推斷之詞,只有非是辦案之人才會言說。”劉宗正立即跳開連靈玉的言辭陷阱,犀利反擊道。
“那林雲便有些惘然了,當日林某被一名箭師並數十名脫胎境的強者追殺可是有目共睹之事。當日被追殺之際,林某身邊可還有慶王爺可作證。林某雖與慶王爺交好,但他可是皇室中人,怎麼都不會偏幫我這一名外人吧?”連靈玉疑惑反問道。
“若非雅雲殿內,置有映像靈寶——像靈境,倒是真要被你圓說而過。”劉宗正的話語,令連靈玉抱著雲焱的手緊了緊。但她很快就放鬆並平靜如初,因為劉雅雲說的是她毀了她的清白,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呵呵——劉宗正如此說來,林某倒是忐忑得緊。可惜林某並未做過之事,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所謂的像靈境之內呢?”連靈玉淺笑著說,話語卻陡然一沉:“但是!林某若是尋常一人遊玩,你們這麼說也就罷了,澄清便是。然而林某如今在血玉盟做客,爾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