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谷小川呢?”沈珂又問道,“谷小川可是能用水彩筆將印記畫得一模一樣,而且他不是也要來嗎,後來為什麼沒有來?”
要不是谷小川不是初中生,而且鮑蘭蘭線上下探險的時候,見過窮奇,她甚至都在考慮, 谷小川就是窮奇的可能性。
谷小川在這個案子裡,也十分的可疑。
齊桓將手中沒有開封的礦泉水遞給了沈珂,“喝一點吧,開始說事情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你,頭髮都快曬成海藻幹了。”
沈珂臉一鼓, 海藻幹是什麼鬼?
不過她的確是口乾舌燥的, 接過齊桓遞來得水,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谷小川從小就學畫畫的, 他後來上了美術系,畫那個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他以前很喜歡鮑蘭蘭,畫了一整個素描本,我還看過,畫得像照片一樣。”
“你還記得我們在他酒吧裡看到的那個大轉盤嗎?就是他自己個弄的。”
“我認識谷小川很多年了,他嘴是貧了點,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沈珂並不認同齊桓的話。
人類是最複雜的生物,他們總是會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所以她從來不會因為某一個人是她的熟人,就在查案中對他有先入為主的斷定。
“沈珂, 你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嗎?”
齊桓突然問題, “會是跟朱獳有關的案子嗎?”
他再次加重了語氣,追問道。
沈珂神情古怪的看向了他, 搖了搖頭,“案子本身沒有問題。那個朱獳,是不是現在的這個朱獳, 資訊太少,我沒有辦法下判斷。”
朱獳只是一個代號, 誰都可以藏在這張皮下。
他最開始出現,是在星河路十八號慘案之前,在那之後,張局將兇犯抓捕歸案,朱獳被判處了死刑。
按照時間線來說,第二次出現,就是在張培明的案子裡。
第三次就是現在,帶有朱獳圖案的神秘殺人論壇。
時間跨度二十多年,這朱獳是一個人,還是有關聯的傳承者,亦或者根本就是不同的模仿犯,都很難說得清楚。
只不過不管哪一個朱獳,都是帶來厄運,殘害無辜的惡人,都應該緝拿歸案。
“這個案子的可疑之處,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提印記的時候,有沒有跟警方強調,你聽到了兇手說,還有第二個印記。”
齊桓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
“我說了,歹徒說他們在樓上殺了鮑蘭蘭,看到她手上有奇怪的印記。然後看到我之後,又有印記,所以才發出了那樣的感嘆。”
沈珂聞言,皺了皺眉頭。
她想了想,說道:“你如果覺得跟朱獳有關,案子可能有隱情。那你可以去找找鮑蘭蘭的家人,看看她的遺物裡,有沒有鬼話的那一群人,去山村老屋探險時留下的合影。”
“鮑蘭蘭不是把窮奇發給她的站短都拍照了麼?”
“對於高中生而言,那麼緊張刺激的線下活動,應該會拍照的吧。她如果沒有,那窮奇呢?其他人呢?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
齊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將沈珂說的話,敲打進了備忘錄裡。
“謝謝你,沈珂。我爸爸認識鮑蘭蘭的爸爸,我有空去打聽一下”,他說著,翻了翻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輸入了b這個字母,出現了一整屏姓鮑的人。
沈珂回想了一下自己空蕩蕩電話本。
“你是不是有南江所有人的電話?”
齊桓聞言,哭笑不得的抬起了頭,“不至於不至於。你怎麼不問,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我為什麼不是那種陰沉沉的性格?”
沈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