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縮回手。他眉心微蹙,將視線落在周萄的臉上。
她披頭散髮的躺在床上,臉頰微紅,睡得很淺。
她的手很燙,似乎是身體不適。
祁容暄將輪椅滑到邊上,雙臂撐在床沿上,猛然用力,坐到了床上。他挪動身體到周萄身旁,他伸手到她額頭前,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他看到她額頭的傷疤,看上去好多了。
心間忽然一軟,就這麼看著她。即便睡著,她也眉頭深鎖,像是很糾結一般。
最後,祁容暄還是伸出手背抵在周萄額頭,剛剛觸碰到,就有一股熱燙傳到他手背。他很確定周萄真的發燒了。
想起昨天清晨淋雨的事,有些自責。
周萄的確多管閒事的送傘,可祁容暄內心,在她將傘撐在他頭頂時,明明很感動。她和別人不一樣,從見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祁容暄不得不叫道:“喂,起來,趕緊去吃藥!周……小周!”
憤怒的聲音就在耳邊,周萄皺了皺眉毛,伸手揉了揉眼睛,可終究是沒睜開。
祁容暄推著她的胳膊叫道:“快起來,去醫院!小周,小周!”
朦朧恍然間,周萄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看清楚視線中那張氣急的臉時,頓時如墜冰窖,徹底清醒。
她猛地起身,再看看自己身處他床上的舉動,緊張得哆嗦:“對,對不起,我——”
周萄見祁容暄在床上,理所應該的認為他要睡覺。她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蓋。
並且一邊往床沿退去,一邊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腿上莫名其妙的被子,祁容暄瞪著周萄,嘴巴翹得老高:“你在做什麼?!”
周萄腦袋裡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
她見祁容暄不讓蓋被子,便將被子掀開。雖然無地自容,但她還是利索的將換下的被套床單收進籃子裡,弄完跑了出去。
天吶,周萄不敢想象祁容暄會是什麼表情,她竟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
像做錯事小孩,周萄提著籃子匆忙下樓,卻意外的碰到上樓的何慕誠。
見她披頭散髮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何慕誠疑問道:“小周,你這是怎麼了你的頭髮……聽說你感冒了,沒事吧?”
周萄才注意到她的長髮散落在肩膀兩側,髮圈不知去向何處。
她怕這樣的模樣被誤會,急著解釋:“好像的確感冒了,髮圈掉了都不知道。我怕這樣上去會遭到祁先生的痛罵,準備回去把頭髮紮好再上樓。”
何慕誠注意到周萄手裡提著籃子裡的被單,笑道:“小周啊,你上去換被單可得那洗過的乾淨的。你這好像是取下來還沒洗的吧,這樣給容暄換上,他又要摔東西了。”
看來何慕誠誤會這是拿錯了還沒去換的被褥,周萄應和著說:“謝謝你何助理,要不是你我又要犯錯了。”
何慕誠關懷道:“不用謝我,身體沒事最要緊。”
周萄不敢多停留,提了提手裡的籃子,說道:“我下去了,何助理。”
與何慕誠道別,回到休息室的周萄癱軟無力,蓬頭垢面的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上。她不禁為剛才被何慕誠撞見的事捏把汗。
可是,又要什麼好藏著的。告訴對方又能怎樣?她怎麼這麼怕人知道?
孫正走過來,見她臉色蒼白,提議道:“小周,我帶你去醫院。”
周萄連忙起身,披頭散髮的她現在很是狼狽。她急忙推辭:“不用啦,孫叔叔。我吃些藥就好了,我不喜歡去醫院。”
孫正從藥箱中取出感冒藥給她,叮囑道:“那你先吃點退燒藥,下午還是沒好轉就必須去醫院,哪怕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