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地牢,由你親自安排人看守。”他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周圍計程車兵,匆匆抱著艾薇上馬,向著底比斯王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那個自稱為塞哈爾的大個子巨人注視著馬匹揚起的滾滾塵土,哈哈大笑。他沒有絲毫反抗,順從地將手背在了身後,不顧自己被箭射傷流著鮮血的右臂,也不再去看倒在地下的橫七豎八的一具具屍體。清理完現場的埃及軍隊開始有秩序地撤離,布卡親自押解著塞哈爾,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你們是來自撒丁島的僱傭兵嗎?”年輕的埃及將軍問道。
“那個女人是誰?”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沒頭腦地冒出這麼一句。
“那不是你該過問的。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弄清楚你的來歷,而你,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問題的答案。”布卡冷笑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們的法老對她格外珍視,不是嗎?”塞哈爾得意的說。
“閉上你的嘴巴!老實點!”布卡用手中的劍柄推了一下塞哈爾的肩膀。後者忍著右臂的疼痛,咧咧嘴,大步往前走去。
☆、擁有全部記憶的布卡
布卡佇立在底比斯王宮法老宮室外的花園裡,周圍嬌豔欲滴的玫瑰映襯著他那頭火紅的短髮,這名三十來歲的新任宮廷衛隊統領顯得威風凜凜,英氣勃發。作為埃及最勇猛善戰的塞特軍團指揮官的唯一一個親弟弟,布卡這些年來逐漸在征戰中嶄露頭角,如今作為法老欽點的宮廷衛隊長,絲毫不會有人懷疑,他將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開啟新的歷程,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會獲得比孟圖斯更加尊崇的地位和權勢。
他一動不動,注視著那扇朝向外面開啟的窗子。透過輕薄的紗幕,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背對窗子而坐的艾薇,還有正在給她包紮傷口的醫師倪芮妲。他眉頭深鎖、緊咬嘴唇、面部表情嚴肅,像是因為某些事情陷入沉思,倍感猶豫。忽然一聲長鳴,路——他的那隻從兒時起即與他形影不離的獵鷹——輕巧又平穩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路的到來,使他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緒平靜了許多。這時倪芮妲已經結束了治療,退出了房間。他摸了摸路那烏黑光亮的翎羽,又默默地思索了片刻,邁開步子往寢殿內走去。
此時艾薇也陷入了有如一團亂麻的困惑和不解之中。她輕輕摸著肩頭已經被倪芮妲精心處理和包紮,仍舊隱隱作痛的傷口。要說受到驚嚇,雖然從她第一次來到埃及到現在,她早已經歷了數不清的危險和困境,可是這一次,連同拉美西斯都捲入了深不可測的漩渦之中。那些人的目標本來就是法老,而且那兩撥人明顯不是來自一股勢力。其實歷史上的拉美西斯能夠執政長達六十多年,必然經歷過無數的陰謀和鬥爭,化解過一次次的危機和磨難,才能一直保有他的無上王權。
退一步說,即使自己這次沒有成功回到埃及,被人送回拉美西斯身邊,即使他依舊躲在宏大的宮殿裡閉門不出,威脅法老生命和帝國穩定的因素也不可能自行消失。看來埃及國內表面雖然平靜,內裡卻是波濤暗湧。拉美西斯肯定也有所察覺,不然也不會在把她送回寢宮後,就直接召集大臣去了議事廳。
不,還不光是國內,周圍的那些個對埃及虎視眈眈的國家,那些一邊對埃及表示順從,一邊又從未停止過對埃及的覬覦的國家,他們之中最強大、最有實力與之抗衡的國家……赫梯……還有那個她最不想提及的人……雅裡……
……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會以何種形式再次相見呢?……只要她還待在拉美西斯的身邊,只要她做了埃及的王后,他們之間就會不可避免的出現交集……穿越三個時空、時隔十多年的糾葛,看來註定像一根拴著無盡宿命輪迴的線,那麼細,卻永遠無法衝破和斬斷。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