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你有事。我權衡了我能想到的每一種解決方法的利害,我發現,只有一個辦法,能夠最好的保護你不受傷害。那就是,除掉伊西斯奈芙特,幫助佩納實現他的計劃。只有這樣,他才會放過你。我,才能在今後的某一個合適的時候,慢慢地告訴你真相。而我們,才能有我們希翼的未來。
為了你,我不惜一切,無所畏懼,不怨不悔。
唯一讓我無法下定決心的是,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諾蘭。我要怎麼辦,我不能犧牲他活下去的權利,不是嗎?但是你,勝過一切。只要有你,我們還會有無數個可愛的孩子,是不是?後來我忽然想到了倪芮妲,我想到了她對禮塔赫難以割捨的深情。原諒我一直對你隱瞞了這件事,原諒我曾經對你還有所保留。不過現在,他們的愛成了我可以利用的最佳武器。我相信,愛會使人瘋狂。對我如此,對她也盡然。
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將這些寫下來。就像是要跟你告別是不是?但是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完成我要做的事情。因為我還要等著與你再次相見,跟我們的孩子一起。
愛著姐姐,我有什麼錯?愛著你,我又有什麼錯?
你能想象,現在支撐我走下去的,不是姐姐,只是你嗎?
我愛你,諾蘭。這便是我要對你說的全部。
☆、兩位王后
“殿下!殿下!您看我摘了好多花,把它們放在您首飾間的牆角一定會特別好看。”舍普特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向艾薇跑來。
她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艾薇看了,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可是……首飾間嗎?……明明記得,她的首飾間是在孟斐斯的法老行宮,在這裡……底比斯……她尚不曾擁有那麼一間堆滿了首飾的屋子才是……難道她現在不在底比斯?
她又看了看舍普特,綠眼少女還在衝她笑著。
“我們是在哪裡啊?舍普特?”
“我們在孟斐斯呀,殿下。您怎麼了?”舍普特一臉茫然。
“哦,是嗎?沒什麼……沒什麼……”艾薇覺得奇怪,本能地四下打量著。奇怪,真的很奇怪。這裡明明就是底比斯法老的寢宮啊。為什麼舍普特要說她們在孟斐斯呢?是舍普特弄錯了,還是她糊塗了?這個舍普特,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奇怪?……艾薇一邊想著,一邊注意起她的動作來。
這個時候,舍普特已經把玫瑰都□□了花瓶裡。不會錯的,那個花瓶分明是擺在內室洋槐木桌上的克里特島細頸玻璃瓶。她們就是在底比斯!
艾薇剛要開口,就聽見嘩啦啦的一陣聲響。前一秒還在陽光的反射下閃出五顏六色光芒的花瓶,此刻已經變成一堆破碎的渣滓,雖然它們仍舊閃著光,卻是那麼鮮亮的刺眼。
“啊?舍普特你……”剛喊出舍普特的名字,艾薇就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見舍普特正在憤怒地用腳踩地上的玫瑰,她的腳掌已經被玫瑰的刺扎破了,血就那麼流著,而她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的嘴裡在大聲咒罵著什麼。艾薇努力地去聽,卻怎麼也聽不清楚。忽然,她發現,舍普特的面容漸漸變得模糊,以至於她現在完全看不清楚她的五官,更別說表情了。
但是舍普特的鮮血卻是那麼的清晰,跟在陽光下閃爍的破碎的花瓶一樣奪目,讓人無法把視線從它身上移開。鮮血,漸漸地,不,可以說是爭先恐後地向著艾薇湧了過來,瞬間就把她包圍。
艾薇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想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動彈不得。她低下頭,看到鮮紅的血液正沿著她的小腿從下而上蔓延,在血液之中,她清楚地看到了舍普特的臉!就像操縱著引導著這些液體一樣,它們合二為一,迅速地奔湧而來。它們不容她思考,一眨眼就已將她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