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入得了香夫人的眼。就這麼一拖再拖,香夫人直到幾年前才嫁人。可嫁的人並非什麼國公世子,也並非什麼英俊佳郎。她所嫁之人是當時的襄國左丞相。那一年,香夫人二十八歲,而左丞相已經是個六旬老兒。沒過多久,左丞相就一病歸西。此後香夫人回到遼國,守寡至今。
傳聞香夫人放蕩無行,和各國王室皆有聯絡。更有傳聞左丞相就是被她所害。不過傳聞終歸是傳聞,真假無從得知。
眼前的香夫人似看香肩,半露酥胸。她婀娜婉轉,朱唇輕起,“各位國公世子到場,真乃遼國之大事。剛又聽聞程世子如此巧言,香兒自然要為大家獻上一舞助興了。”
“聽聞香夫人舞姿優美,天下無人能比,自當欣賞舞姿。”任安尋說道。
遼國公點頭默許。
香夫人向任安尋作揖,笑道:“任世子過獎了。”
音樂聲起,香夫人隨樂翩翩起舞。只見香夫人曼曼身姿,舞步纏綿。一雙水袖隨身而動,水袖下的萬種風情,若隱若現。不一會兒水袖從程希的面頰邊輕輕掃過。在那一霎那,香夫人媚眼如絲,向程希暗許秋波。未央見到這一幕,差點被一口氣噎到。而程希卻仍不動聲色,一如既往地面帶笑容。
香夫人的水袖又掃過任安尋的面頰邊,任安尋笑著用手輕拂過香夫人水袖,眼中似有媚火,一閃而過。
樂聲還沒停下,香夫人的舞步卻已停下。她拿起酒杯,婀娜多情,開始給在座的每位敬酒。各國國公世子也頗欣賞香夫人的美貌,各個面帶笑意、暗許秋波。任安尋眼中的媚火再一次出現,不過依然如流星般飛逝。輪到給程希敬酒時,香夫人端著酒杯走到程希面前,“早就仰慕程世子的才能,剛才領教到程世子的不凡,現在又見到程世子如此儀表堂堂。香兒真是有幸。”
程希也端起酒杯,面帶笑容,“香夫人曼妙生姿,剛才一舞早已傾國傾城。”
香夫人聽程希這麼一說,抬起一手袖,半遮面嬌羞地喝下酒。程希也一飲而盡。喝完,香夫人和程希相視一笑。香夫人轉身要走,誰知被自己的長裙絆倒,“哎呦”一聲,就跌進了程希的懷中。
香夫人在程希懷中,用手摸著程希的胸膛,嬌嗔地說道,“程世子,香兒一下沒站穩。”程希依然是面帶笑容,慢慢地扶起香夫人,“香夫人以後多多小心便是。”
“誒,王妹,你怎麼如此失禮?”遼國公責怪道。
香夫人趕忙躬身,“王兄,香兒定是酒氣上頭,有些醉了。”
程希看著遼國公,“無妨。”轉而又說,“既然香夫人酒氣上頭,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既然程世子都如此說了,王妹你就先回去吧。”遼國公說完,又對程希道:“剛王妹失禮,程世子勿要見怪。”
香夫人行禮後就匆匆退下。
任安尋笑著,“程世子果然憐香惜玉啊!”
程希也笑著說道:“香夫人乃遼國公王妹,豈有不憐不惜之理?再說剛才香夫人一舞,在座眾位有誰不為之傾倒?”
遼國公接過話來,“自古才子多風流,任世子你應該比程世子更懂這個道理啊!”
大家都跟著笑起來。
未央在身後不屑地“切”了一聲。程希聽到這聲“切”停頓了兩秒,然後微微一笑,又接著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酒宴過後,半個月亮爬上了樹梢。華燈初上,夜色漸濃,整個遼國皇家院場漸趨寧靜。然而,只要有男人女人的地方,就不會太寧靜。
這不,夜色朦朧人微醉,情人自然要相會。
香夫人正一人站在行宮庭院樹下,仰頭賞月。她看似在賞月,其實卻不在賞月。也許這廣袤無垠的夜空,才能讓她的思緒自由地馳騁。
突然香夫人的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