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農看過她的手後就給她開了處方藥,而聶峙卓則到了古堡後一連幾天見不著人。
這天,弗農推著坐著輪椅的單瑾舒在古堡外呼吸新鮮空氣,打了石膏的左腿像跟棍子一樣橫著讓她這幾天去哪都得靠輪椅和拐架走路。
“弗農醫生,你是英國人吧?那為什麼你的中文說得那麼好?”
弗農推著她進了古堡:“我是阿摩西里人,小時候我父親送我出來唸書,接觸的人多了,見識也多了,至於中文,是阿峙教的”
“他會教人?!”她很懷疑,想象不出他教弗農說中文的畫面。
弗農被單瑾舒的語氣逗笑了:“跟阿峙待久了,也許你會發現他另一面”前提是阿峙肯讓她發現,後一句弗農並沒有說出口。
跟惡魔待久?算了吧,她沒那自虐的愛好:“阿摩西里在哪裡?”
“歐洲大陸的一個人口不足十萬的小國,以後你跟阿峙過來,我讓你試試我們那裡的釀的葡萄酒,喝過後絕對忘不了”
“真那麼好喝?”被弗農一說,單瑾舒有些心動,但是自己的酒力爛得很,上回就險些釀成大禍,所以對酒她是有些避忌了。
弗農推著她的輪椅到客廳,坐在她的對面:“瑾舒,那兩瓶藥膏你丟了嗎?”
單瑾舒一想起,倒抽一口氣地道:“不好意思弗農醫生,我忘在那邊了”事實上她是連自己怎麼被帶出那座神殿的都不知道,後來她好像見到了天使,之後就糊里糊塗地人丟進了妓女戶,死裡逃生她只想快些離開義大利,自然也把那藥膏忘得一乾二淨:“醫生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你手臂的刷痕還沒好,要是有按時擦藥的話,現在應該只有微痕才對,所以才在想你是不是忘在哪了”弗農沒在意,拿過了客廳沙發上的一個褐色的紙皮袋給了單瑾舒:“這袋子我給你準備兩罐新的,洗澡後擦,你沒忘吧?”
“呵呵,當然沒忘,弗農醫生真的很細心,真的很感謝你”終於讓她遇到個正常人,單瑾舒為這個認知感動不已。
客廳門口的一道男聲響起,客廳裡的兩人同時望過去,聶峙卓站在客廳門口,神態像是很疲勞的樣子:“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阿峙?這兩天你到哪裡去了?”弗農坐回沙發問道,而這幾天已經習慣了聶峙卓沒有出現的單瑾舒,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心臟猛縮了下,鴕鳥地回過頭不敢看他,耳朵卻偷偷豎起著聽他的回答。
聶峙卓把單瑾舒的動作看在眼裡,鳳眼裡一絲幽暗:“我在不在有區別嗎?”撂下話,他便上了樓。
“阿峙?”弗農對聶峙卓充滿火藥味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單瑾舒聽到上樓的聲音,心裡有著種說不出的悶悶的感覺。
而到晚飯的時候,聶峙卓也沒有下來,聽柏森跟聶夫人說聶峙卓好像是在睡覺,她記起下午對他匆匆一瞥,他好像是很疲憊的樣子,這幾天他到底是去了哪呢?單瑾舒發現自己竟關心起他的行蹤來,真是要不得,搖搖頭,她沒再多想。
晚飯後不久,艾莉就捧著裝著牛扒和一杯紅酒的餐盤上了樓,行動不便的單瑾舒就在客廳裡靜靜地聽著聶夫人和弗農聊天,她看到艾莉上去的時候聶夫人似乎跟艾莉點了點頭,艾莉就燦笑如花地上了樓,她隱約猜出了艾莉上去的目的,看出了聶夫人對她真的很不滿意,所以才會當著她的面讓艾莉給聶峙卓送飯去而不是叫她,看來是在給她個下馬威。
“弗農醫生晚安,單小姐,跟我上來一下”聶夫人跟弗農互道晚安後,對著看著樓梯口發呆的單瑾舒說道。
“哦!好”單瑾舒回過神來,聶夫人已經上樓去了。
“瑾舒,我扶你上去吧”弗農攙起了單瑾舒,柏森則幫忙拿輪椅,好不容易才上了聶夫人所住的二樓,單瑾舒謝了弗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