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島上的地界小,環境還差的不得了,大部分人都睡在船上,只有有身份的人。才得以有間茅草屋棲身。
吃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天天都是魚,燉魚,烤魚。頂了不起來個熘魚片,可就算你有一百種吃法,它還都是魚啊。
搞的張守正幾人,現在見了魚就直翻噁心,還是何奇機靈,拿身上的玉佩買通了廚娘,這才能每日裡添上一頓青菜,真是不容易啊。
這不,張守正的傷腿甫一能動彈,就抓緊時間和身邊的人,按著揹著人商量好的計劃,開始和這些江匪進行接觸。
剛開始也只是聊聊天,發發牢騷之類的,漸漸的,這聊著聊著,也就親近起來了。
再加上何奇幾人身上的現銀雖然不多,但也比這些苦哈哈,整日疲於逃命的小匪們強的多了。
有銀錢,就能換來酒,有酒就能換來他們的好感,還有那肚子裡藏著的大實話。
如此經營了數日,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已經有人願意為了他們許下的好處,來為他們傳遞個家書什麼得。
只不過,人家也不傻,找來個識字的,把家書從頭到尾的唸了一遍,瞧著的確是報平安的家書,這才笑著一手拿銀子,一手拿書信的駕著漁船出發了。
張守正暗暗的抹了一下汗,好在他留了個心眼,用了他們年輕時玩耍時用的密信寫法,高登善只要看到信,想來就能察覺端倪來的。
解密信的法子,他用的最保守的論語,這東西高登善絕對身邊不會少,雖然費了些周折,但是總算是把信給送出去。
這樣一來,張守正就和高登善他們聯絡上了,晏十八看到信的時候,簡直是慚愧的不行。
因著他的私心,輾轉害的張守正遭此大罪,可是這個傻子竟然還在這種時刻,為自己說話,真是讓人感動的想哭。
“給恆毅的回信還是我來寫吧。”晏十八紅著眼圈,對高登善說:“我得告訴他,現在我已經聽了你的勸,為你家公子效力了。”
“你猜趁我寫信的功夫,將那送信的小頭目好好的招待一番,一會臨行,多給他些銀錢。”
“對了,江島上飲食單一,你給恆毅他們帶點新鮮的食材去。”
高登善笑道:“成了,我又不是外地人,知道的,剛才就已經吩咐底下人去辦了。”
“管保將此人徹底拿下,你只管安心寫信,按著和公子商量好的,讓恆毅不要著急回來。”
“讓他告訴何奇,想辦法幫著水裡龍解決眼下的危急,一定不能讓水裡龍被宣平侯的狗腿子給滅了。”
“現在水裡龍就是咱們要扶持起來的江匪,只有他的勢力大了,才有資格和宣平侯府養的水匪唱對臺戲不是?”
沒錯,鑑於江南是水鄉這個緣故,陸地和水上的戰略意義可以說是一樣的重要。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水司衙門的人大半都被宣平侯買通,那麼在他們還沒能扳轉局面之前,就只能以匪對匪了。
站在新嶄嶄的中型漁船上,王小江覺得自己跟做夢似得,原本只是為了貪圖那二兩銀子,才跑來送信。
沒想到,這是跑到財神爺家裡送信來的,不但是好酒好菜的吃著,臨走還給他換了一艘大船,裝了滿滿一船的東西。
現在,他的懷裡可是揣著兩封信,一封是給張先生的,另一封卻是給自家老大的。
那位高先生說了,他是晏先生的朋友,他在外做生意十幾年,回到故鄉,卻發現好友被人欺負至如此境地。
所以決定為朋友報仇,只要水裡龍願意。他願意出錢,出船,幫著他們江海幫打天下。
這可是天上掉金子的好事情啊,自家幫會自打夫人憋屈的死了之後,已經陷入低谷快十年了。
眼看著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