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最小的,多逗您開心呢,婢子這可是在完成任務。”
崔婉清放下抓著袖子的手,感慨的瞧向了隔壁,彷彿透過眼前這面厚厚的牆壁,就能看到方嬤嬤正在面帶笑容的,給自己繡衣裳似得。
說起來,自家嬤嬤也太慣著自己了,其實自打搬到松翠院來住以後,在這衣食住行上,崔大夫人一向都極為大方的。
崔婉清可真就是再沒有缺少過什麼,甚至因著她就在崔家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這不管是廚房,還是繡房,花房,還是雜事間,都是優先會把崔婉清的趕出來,送到松翠院的西廂房。
就是害怕對崔婉清照顧不周,有什麼伺候的不到的地方,會被細心的崔老夫人發覺,那到時候倒黴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但是,繞是在這什麼都不缺的情形下,方媽媽還是一直堅持著,崔婉清所有的貼身衣物,都由自己親手來做。
經她手裡做出來的活計,不但是針腳細密,繡出來的花樣,也都要比繡房的還要更繁瑣些,這並不是說技藝高下的問題,完全是在於一顆心。
方媽媽的心裡最是看重崔婉清,給自家主子的一切,都希望是最好的,不管是睡衣,還是貼身的小衣,都是精心對待,這耐著性子仔細縫製出來的活計,針線房可還真的比不上她。
崔婉清曾經無數次的見自家奶嬤嬤,在油燈旁,蠟燭下,專心一意的為自己趕活計,她也曾經心疼的說過了無數次,勸了許多回,只可惜,方媽媽從來沒打算收手過。
對於崔婉清勸阻的話,總是一笑而過,時間久了,崔婉清總算也是品出來了一些特別的味道。
這位怕是因著離開自己了五年,心中愧疚的緊,心裡恐怕沒少埋怨自己這個做奶孃的,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小主子,愧對早逝的夫人呢。
再加上方媽媽剛一回來的時候,崔婉清身上的行頭,還有多半是西府置辦的老舊之物,難免看著讓人心酸難過。
這可憐勁更是惹得方媽媽憐惜之情大起,細想想,大約從那時開始,方媽媽手中的針線,就再也沒有停過了。
崔婉清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銀錐,欠著身子,深色認真的挑了挑燭芯,看似隨意的言道:“你既然和嬤嬤相處的最是親近,也曉得嬤嬤的年紀,說大不算大,可說年輕卻也不算年輕了,她整日裡除了管著你們這些不省心的小丫頭片子,還得看著咱們屋裡的一應往來事物,可真的是夠辛苦了。”
“但是她但凡的了空子,就要給我做針線,你也應該知道,這些活計最是傷眼不過的,特別是晚上,燭火搖曳,更是對眼睛傷害最大。”
“你們幾個小機靈鬼也幫著我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讓她不繡。。。。。。呃。。。。。。至少也少繡些才是。”
“哎,婢子曉得了。”阿桃見崔婉清關心方媽媽,自己也覺得挺高興。
她這個人最是愛美不過,偏生資質又比別人差了些,方媽媽在這個上面可沒少幫她。
這人嘛,都是感情至上,兩個人一來二去的,阿桃的一顆心,早就偏向到方媽媽身上去了。
這會答應的話,那可是說的順口至極,“小姐,其實婢子和酈哥,最近老是纏著方媽媽學規矩,學算賬,甚至還學歸置首飾衣裳,反正就是盡力的纏著她,讓她將時間都花費在我們倆身上。”
“還別說,這法子還挺管用的,現在方媽媽繡活做的可要比前段時日少多了,都是因為被我們倆弄的太忙了,嘻嘻,您每日多在學院,因此上還不知道呢。”
崔婉清歪著頭,笑盈盈的調侃她道:“哎呦呦,越說你伶俐,你還就更加的能行了,來,看你這麼懂事的份上,這對耳墜子賞你玩吧,和你這件天青色的纏花折枝蓮花的夾襖,還蠻相配的呢。”
說完就將耳朵上帶的一對,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