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甚至都能想象在那之後,眼前滿臉壞笑的她該是何等的翻臉不認人。
“如果你現在打算親我,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還有,你現在這麼狼狽是因為你自己逞強,跟我可沒關係。”黨旗一掌擋住周頌玉欲湊過來的腦袋,滿臉嫌惡。
後悔?周頌玉心下笑了,這個詞對他來說十分新鮮,要真掰手指算算後悔的事,那麼六年前讓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從他眼皮底下溜了卻沒及時抓回來,便是他唯一後悔過的事——轉眼當年的小狐狸如今都快修煉成精了。
周頌玉剛要開口,黨旗忙做了個手勢制止,“打住!說話前能先把嘴擦擦嗎?那什麼飆到人臉上很沒禮貌的。”
周頌玉想抽她的心都有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伸出手心橫在她面前,頭撇到一邊,頗為鬱悶地說:“紙巾——”
黨旗倒是沒多刁難,只不過翻遍所有口袋,完了很遺憾地聳聳肩說:“紙巾應該在包裡,包在代善那兒。”言下之意,大爺您自個兒看著辦吧。
“對了,下次你應該學習一下國外的紳士們,在褲袋裡放一塊乾淨整齊的手帕,男人用手帕,這並不丟人。啊!!!周頌玉你個變態!噁心死了——”
黨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居…然…用…她…的…手…擦…他…那…剛…嘔…吐…過…的…嘴!瓦特法克!
周頌玉總算扳回一城,耳邊的咋呼讓他覺得很是順耳,直起身子,貼在她耳邊笑道:“師太該檢查下內分泌了,嘮叨可不是個好現象,小生願意效勞。”
黨旗使盡全身力氣瞪著他,感覺自己快瘋了,他居然還敢若無其事地當面調戲她,還嫌她嘮叨!真想把那隻沾了穢物和口水的手直接塗他身上,不,應該直接抹他臉上!
面部漸漸恢復了血色的周頌玉心情愉快地拉著僵硬著左手和身體的黨旗不緊不慢地去了洗手間,後者面如菜色。事實又一次驗證了真理——做人真的不能太得意忘形。
洗手間的味道實在算不得美妙,打掃衛生的阿姨拎著拖把和水桶進來時見黨旗還在洗手,便打趣地說道:“外面那帥哥是你男朋友吧?我見好幾個小姑娘拿手機偷拍他呢,你再不出去,估計膽子大的就要找他合影了,呵呵。”
“他不是……”黨旗想否認,保潔阿姨反倒笑了,還勸她:“我剛看見你們拉著手一起來的,怎麼就不是了?鬧彆扭了?我說啊,這年頭的小姑娘都厲害著呢,你不要,多少人搶著要。趕緊出去吧,別讓那些丫頭佔了便宜。”
黨旗沒再吱聲,心想,誰要誰帶走好了,稀罕!
從洗手間出來時,果然兩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紅著臉圍著周頌玉,問能不能合照,黨旗只當沒看見,試圖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周頌玉從上幼兒園起就被不斷告白,企圖搭訕的陌生女人更是多不勝數,換平常,他根本不會搭理,但今天他卻開口了,還笑得十分迷人:“我想我不能答應你們,因為我女朋友是個非常小氣的人。”
說完一把拉住面無表情的黨旗,笑著攬住她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怎麼樣?我的表現不錯吧?”
女孩們見狀訕訕離開,黨旗隨即拍掉他擱在她肩膀的手,板著臉說:“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個非常大度的人,所以我認為你口中的女朋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另外,你剛剛笑得真銀蕩。”
“吃醋了?”
“吃你妹。”
“你就是我妹,來,叫聲哥哥,叫得好聽哥哥晚上就來吃你。”周頌玉索性徹底不要臉了,儘管黨旗見過多次,但還是接受無能。
奇怪的是每回周頌玉一豁出臉面開始耍賤,她就沒法兒再繼續生氣了,其實剛才見他吐成那樣她就已經有些心軟了,再這麼下去,以後還不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