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沙悅寶迅速地捂上嘴巴,一雙水亮亮的綠紫眼眸無從隱藏。
平時女巫們會掩藏與眾不同的眸色,國際風氣再開放,還是有些不肖之徒老是自封神之信徒地找女巫麻煩,多少要防範一點。
另一方面,因處於黑髮黑眸的東方人世界,臺灣的小孩子很殘酷,稍有不同就予以排斥、欺陵,為了保護自己不受他人排擠,女巫是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
她太激動了,來不及專心。
“你救過我。”多美的眸色,湖水般綠漾,神秘的紫魅。
“我救……救過你?”以她蹩腳的巫術,可能嗎?
“十五年前,在英國的一座小公園裡。”上官鋒含笑的提醒。
很認真思索的沙悅寶慢慢張大眼睛,“就是你破了奶奶的結界。”
結界?“對,是我。”
“可惡,都是你害我變笨。”原來禍首在此。
沒有所謂感人的別後重逢,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是花拳繡腿打在銅牆上,但多少還是會感到痛楚——她的手腳。
“寶寶,小心傷了自己。”小火藥桶!他一把將她摟抱在雙臂中箝住。
“快放開我,不要像水蛭一樣纏著我,我一定要揍你一頓,都是你害我的……”會變笨都是他害的。找到仇人了!
“我是個十分暴力的水蛭,我害你什麼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他威嚇地板起嚴峻臉色。
沙悅寶用控訴的眼神瞪他,“為了替你療治一身的傷,我透支法力,整整有一個月施不出半點力量……”
當年號稱十一歲的她正在利用月光練習祈雨舞,卻莫名地闖進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打斷她的興致,霎時,月光全被烏雲遮住。
結界被破,她無法再專心地修練巫術,本想騎著掃帚離去。
但是惻隱之心作祟,看少年的血不斷滲溼地面,善心大發的她動用不甚靈巧的回覆大法治療,—一補肉填血回覆原狀,還以完整的健康身體。
可是,畢竟她年歲太輕,使用回覆大法對她而言負擔太過沉重,反撲的魔法傷了她小小的修行,讓她大病一場,原本就不聰明的腦袋因而變得更笨了。
後來,莎賓娜奶奶煮了好些療傷藥湯都救不回她已失的法力,使得她得重新再修練,程度上落後了姐妹們一大截,連反應及吸收力也大不如前。
“早知道就不救你,我會年年登上‘笨女巫’寶座都是被你拖累的。”她心有不甘地朝他一點。
本意是要將他變成一坨屎,誰知……
“把薔薇砍掉,笨女人。”哭笑不得的上官鋒陰沉著一張冷臉。
沙悅寶訕然地摘下一朵花,“呃,我……我笨嘛!你不覺得自己動手較妥當些。”要她再念一次咒語把花弄掉?一叢薔薇可能有無限的可能,說不定成了樹海。
“很好的藉口,我會把這筆帳記下。”他奚落地“扯拔”肩上帶刺的薔薇。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誠心的悔改,下一次“應該”不會錯得太離譜。
他接著說:“只是用錯魔法。”
“哇!你好厲害,怎麼知道我……呃,沒有啦!是……是小鳥亂大便栽的贓,與我無關。”太得意忘形了。
她沙悅寶笨雖笨可還有理智,沒人會自承罪行,即使是“現行犯”。
“寶寶,你曉得別墅裡為何不見一個傭人嗎?”他啜飲了一口咖啡,眉頭微皺地把剩下的往一旁盆栽淋去。
冷了,味道苦澀。
“因為你是小器的老闆,想把我折磨成全能的廉價勞工。”才五萬那!她得做十五個傭人的工作。
“嫌錢少?”他倒想聽聽她有何高見。
“當然是少了很多,我們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