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實在可人疼。蘇冉博小時候就是個慣於撒嬌耍賴的貨,長大了卻越發的和他像是好哥們兒,小時候還顧忌著外人,知道喊他一聲爸爸,現在人前就直接喊他名字了。
他不在乎這些,可是偶爾也會突然懷念賴在自己懷裡頭的肥嘟嘟的小胖糰子,幾分失落。而現在,Mark似乎重新掌握了熟悉的感覺,懷裡的小孩兒唯一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他進了兩人的房間,把蘇冉博放到床上,脫了外衣蓋上被子,才在床邊坐下來看著兒子的睡容發呆。Mark慢慢伸出大手一點點的撫過兒子嫩嫩的臉蛋兒,硬硬的拇指粗糙的摩挲過還散發著熱量的紅潤唇瓣,然後貼在下唇瓣和下巴之間的那個小窩窩,感覺那裡柔軟的觸感。
“睡吧,睡吧…”他低沉的安撫著小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在對方潔白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略微冰涼的肌膚碰觸到男人火熱的堅毅的唇,一瞬間讓他回憶起山洞裡唇舌交纏的旖旎,心臟悄無聲息的加快了節奏,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空洞感在腐蝕著胸口,彷彿那種摸不準撓不著的癢意直達心底————
極度的貪婪。
輕輕的嘆息聲響起在靜寂的空間裡,然後如同輕煙一樣繚繞消散。
蘇冉博睡得很香,這毫無疑問。所有喝了酒就痛快發洩過的男人都會睡得很香,不過這不包括第二天可能隨之而來的痛苦。
“嗚嗚…嚶嚶嚶嚶…”蘇團團蜷縮成一團,撅著屁股整個蒙在被子裡嗚嗚咽咽,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Mark陰沉著臉端著一碗蜂蜜水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頭還跟著期期艾艾的胡安和費多爾,以及一臉強烈的八卦渴望的克里斯,後面的三人在Mark進屋後被門狠狠的砸在了外頭,鼻子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把水喝掉。”Mark坐在床邊,對著包子說。
蘇冉博在棉被裡露出一雙眼睛瞅了瞅他爹,然後迅速的發出一聲哀嚎,伸出爪子把碗拽進了被窩。Mark一瞬間只聽見咕嘟咕嘟細微的吞嚥聲,可愛的不得了。他的臉色和緩了一些,嘴角也露出一點笑意。
“哈…!”蘇冉博一口氣把蜂蜜水喝完,頓覺舒爽了不少,於是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裡頭鑽了出來,頂著一頭小亂毛衝著Mark傻笑。
“頭還疼?”Mark揉了揉兒子柔軟的淺褐色髮絲低聲問。
“還疼…”蘇冉博立刻一副委屈的表情,蹭了蹭他爹的掌心,然後表情又有些疑惑的囁嚅:“就是不知怎麼了…嘴唇突然腫了…”他今兒早上去放水,打著呵欠照鏡子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一雙臘腸一般的嘴唇,腫的不像話,還有幾處破皮了,這下子可把他嚇壞了,還以為那溫泉有什麼問題。
“咳…”Mark頓時尷尬了,他積極調整心態,然後儘量坦然的說:“那啥,昨天爸喝得也有點上頭,不小心讓你撞到溫泉眼子邊上的了,估計是那時候嘴巴給蹭著了。”
噢…蘇冉博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怨恨的小眼神立馬一眼一眼的殺向他爹。瞅瞅這當爹的,太不盡責了——看把他給摔的!
Mark頗有點心虛的移開視線,然後又強迫自己不怒而威的繼續和兒子指責的目光對視。開玩笑,這崽崽心裡頭的鬼點子多得跟狗屎一樣,但凡他露出一點不對勁,眼珠子一轉就不動聲色的逮住,然後瞅著機會耍賴要東西。尤其這一回他心虛的事兒實在有點說不出去。
非禮自己的兒子,他的確可以說服自己,但在道德上吧…也的確不好說。
還是一步步來吧。
Mark腦袋裡迅速轉了一下彎,打定主意。
“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事情嗎?”他輕咳了一聲,把碗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嚴肅的問。
蘇冉博困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