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流的家人,病情也在加重。 不過,為了不影響周流的心情,讓他鼓起戰勝病魔信心,醫生只能騙他說,她們正在好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讓他也加油。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有點渴,能不能喝水?” “可以,喝水沒問題。 不過要少喝點,一會湯藥熬好,還要喝湯藥。” 值班醫生說道 。 一個護士端來了白開水,喂周流喝。 周流喝了一口:“有點熱,等一會再喝。” “好!” 護士說著,把紙杯放到了病床邊的櫃子上,等她回過頭,發現周流的眼睛閉上了。 “周流,周流,別睡著了,一會還要檢查。” 可是,周流卻沒有任何反應。 護士急了,輕輕拍周流的臉,還是沒有動靜。 “餘書記,周流,周流沒有知覺了。” 護士驚呼一聲。 餘笙真正看了一個病人,聽到護士的喊他,急忙過來了。 一看周流的臉色,心一下沉了下去。 他一摸脈搏,已經沒有了。 周流竟然已經走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搶救,周流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醫生,護士都是經常面對患者死亡的,但是今天周流的死亡,讓他們沒辦法坦然面對。 因為,他們知道,周流的死,究竟意味著什麼。 面對周流的死,餘笙既痛心,無奈,又自責! 明明可以不死的! 昨天發現的時候,如果直接出手治療,說不定周流就不會死。 發現也及時。 病情判斷也準確。 可是,周流還是死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還是龍國國醫大師。 “對不起!” 餘笙衝周流深深的鞠了一躬。 “帶我去找周流的家人,不能讓他們再出事了。 還有,讓吳院長向上級部門報告,已經出現死亡病例,三天之內,疫情就會大爆發。 到時候死亡的人,將會是成千上萬。 如果不怕掉腦袋,就繼續扛著吧!” 一個小時之後,等到餘笙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還是沒有看到政府任何採取措施,更不用說是執行封控了。 他示意其他人離開辦公室。 “葉楠,求你馬上向大領導彙報,採取緊急措施,不然,將會有數萬人,甚至是數十萬人死亡,數百萬人死亡。” 餘笙哽咽著說道。 “餘笙,你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鶴省恩內市東峽縣,出現了。。。” “馬縣長,那個張子棟,還沒有離開縣委辦公室。” 楊東打過來電話說道。 “什麼,還沒有走!” 馬昇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劇亮想幹什麼?他怎麼說的?” “馬縣長,劇亮主任說,讓張子棟交接手續,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不用他交接,交接什麼? 他才到縣委辦公室幾天,哪有那麼多的工作要交接,告訴劇亮,張子棟中午十二點之前不離開縣委,一切責任由他自負。” 馬昇忍不住咆哮起來。 “是,馬縣長。” 楊東嚇得掛了電話。 “劇主任,您也聽見了,領導很不滿意,讓張子棟同志先離開縣委辦公室,等到後面再想辦法,行不行? 劇主任,我的亮哥,你不能再如此犟啊。” 楊東是真著急了。 張子棟不離開,他固然會被馬昇批評,但受損失最大,受影響最大的,一定是劇亮。 他與劇亮是同學,平時關係也不錯,不想劇亮再倒黴。 如果這一次再出事,以後就沒有機會起來了。 畢竟,劇亮的靠山已經倒了。 “好吧,我讓張子棟離開,反正他不指望我,也有後臺可用。 只是馬昇同志,到時候不要後悔。” 劇亮撥通了張子棟的電話:“子棟,馬縣長要求你十二點之前離開縣委辦公室,是最後通牒。 你先去教體局看看,等兩天再給你換個地方 。” 劇亮說道。 “我沒事,不就是回教體局嘛。” 張子棟不在乎的說道。 馬昇看他不順眼,不就是因為自己是餘書記提上來的,外地人,又沒有背景嗎? 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新鮮一輩陳,一直都是這個道理。 自己被打上了餘書記的印章,有的人肯定會不舒服。 行啊,大不了回江城去。 張子棟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 提著東西出了縣委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相處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