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說著,再次環顧四周,一切似乎如常,可又明顯的感到不同:“他這兩天在這裡?”
“回聖上,是教宗陛下這兩日宿在這裡。”
“去把朕的東西收拾了,他喜歡這裡,我就讓與他,把朕的東西都送往北宸宮去!”
宮女們面面相覷,卻未敢擅動:聖上這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
許大茂並不想責難,正欲再說,忽聽殿外通報——教宗陛下駕到!原來那些守門的宦官覺察到聖上的迴歸,忙著回到自己的崗位。
“別叫!”是棒梗的聲音。
“別說我回來了!”許大茂快步走到簾幔後面。
“陛下!”宮人們行禮。
“行了,起來吧!”棒梗說:“快點幫我將這衣服脫了,去準備熱水,我要洗洗!”
這時候,要洗澡?許大茂忍不住探出一點頭,看過去——
“啊!陛下!這是怎麼了?”
“這些泥漿?跌倒了嗎?”就算是跌在泥水裡,也不至於這樣,難不成,還打個滾嗎?
“你的臉——陛下,出什麼事了?這些是,瘀傷嗎?”
“別問了!”棒梗脫掉外袍:“一點小傷,明兒就好了。”
“陛下,這袍子,這是?這破損怎麼是這個形狀?”
“拿去燒了,不許聲張!”棒梗說著往東邊走:“熱水好了嗎?”
“好了。陛下,陛下!”宮人攔住他:“你這衣服?”
棒梗低頭看看,道:“回來我換了,一併去燒掉!不要被人瞧見。”
“陛下,不過離開一個時辰……”
棒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卻喚來宮人們掩嘴輕笑,又隨即收斂……
許大茂聽著,難免嗤之以鼻,總是這樣,不過是跟著他兩日,宮人們就都忘了規矩。這些宮人跟著他,哪裡敢這麼多話!雖然他待她們也算是極寬和的了,但是,如此越距的事,決不會有。
許大茂看著三四個宮人隨棒梗進去,大約半刻中,又都退出來,手裡便是那些裡衣,衣服上的撕裂非常明顯,心裡便有些沉了。
許大茂揮手讓那些宮人去做事,自己獨走進去。
“師兄願意露面了嗎?”棒梗泡在木桶裡,頭也不回。
“出什麼事了?”這小子,原來一早知道自己在這裡。
“哎——”棒梗趴在木桶邊:“那邊好玩嗎?見到人家的夫人,可有動歪心思?”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調侃自己,許大茂簡直不知怎麼答話,看著師弟晶晶亮的眼眸正盯著自己,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他不是剛被打了嗎?怎麼還有這興致?打傻了?
“師兄,你沒回答我,是不是我說對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臉,還有肩,”許大茂指了指:“身上還有沒有?”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能猜到!”
這個天下,能向他棒梗毫無顧忌揮拳的,就沒有幾個!而讓他心甘情願捱打的,就更少了,除非——“賈東旭知道自己的事了?”
“嗯。”棒梗答應著,眼裡的光芒暗了下去,能怎麼辦?如果打他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他真不介意是打一次還是多次!原以為能好好過完這個年……
“遲早的事!”許大茂雖然心疼師弟被打,卻也無可奈何:“總是要知道的,不過早了幾日!七間呢?”
“今兒,我按師兄教的給賈東旭施針,七間被我留在國教學院,教那些沒回家過年的學生離山劍法。施針的時候,出了點狀況,這傢伙,太敏感了,立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那是因為你不會哄騙的緣故!”哄也好,騙也罷,總有面對的那一天,不過是拖一天是一天罷了。
“我這兩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