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有那種齷蹉的念想。因此,今天過後,他就要離開這裡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時日,但他卻是這般用心的將那女子記在了靈魂深處。
安言看到沈擴朝著自己走來,面上神色微微冷了下來,道:“沈院首若是過來鬧事的話,還是想想再說,小女子怕等下又沒控制住自己,待會又將沈院首給打傷了,那就實在不好了。”
沈擴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看著很像是來鬧事的樣子嗎?他都有些不懂了,他在秦都,好歹也是風流倜儻的玉面神醫吧。怎麼,到了這個女子面前,就成了地痞混混一流了?
雖然暗中腹誹,但是沈擴面上神色卻是依然溫和,他誠心的說道:“蘇大夫誤會了,今日我來,只是想要和蘇大夫做一單生意罷了。”
安言覷了沈擴一眼,見他神色認真,態度謙和,真的不像是來鬧事的樣子。且聽到是來和自己做生意的,安言面上的神色到底是好了幾分。她朝著四處望了望,卻是沒有看到白平的影子。無法,她只好自己招待沈擴了。將他領到後面空著的診室中,讓夥計上了茶水,安言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沈院首,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沈擴不知道為何,沈院首這幾個他聽了無數遍的字眼,今日從對面那女子的口中吐出,就讓他心裡難受,覺得異常的刺耳。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種莫名的煩躁給壓了下去。
安言看他不說話,光搖頭,頓時再次冷聲道:“怎麼,沈院首這是在開民婦的玩笑嗎?”
沈擴回過神來,忙說道:“蘇大夫誤會了,剛才只是覺得有些頭暈,所以搖了搖頭罷了,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說完話,沈擴更是滿面真誠的看著安言。安言被他那太過真誠的眼神看得到是有些不自在了,忙轉了話題道:“剛才沈院首說有生意談,不知道是何生意?”
沈擴拿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接著緩緩說道:“在下是想要和蘇大夫商談丸藥的事情,就是百草堂以後也給皇宮提供丸藥,也算是皇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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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沒有想到沈擴要談的竟然是這件事情,一般想要成為皇商,其過程是極為苛刻的。先是要向官府報備,然後進行層層考核和賽選,最後選中箇中的翹楚才行。就如當年白家本家的皇商之名,也是因為白家的竹葉青打敗了秦國無數的酒商,才得以成就皇商之名。卻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還有自動送上門來的皇商。這頗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委實讓人不敢相信。
沈擴看著安言面上猶疑的神色,在一邊笑著說道:“這也不算唐突吧,如今百草堂聲名在外,有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試問,整個秦國上下,有誰能夠在丸藥一途上勝過蘇大夫的?”
聽到這話,安言頗為不自在,她這完全是仗著來自現代的優勢了。此刻,聽到沈擴這般誇讚自己,安言面上倒是微微發紅了。
沈擴看著安言那番微醺的姿態,眸光微微恍惚,竟然有了幾分痴痴的神色。當安言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他有快速斂去的那痴迷的神色,將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那麼我們百草堂只要負責提供丸藥嗎?”
“如今已經推廣開的就算了,後面再有新的丸藥出來,都要新提供給皇宮,而且要保證半年內不會在除皇宮意外的地方見到。”
安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半年實在是太久了,若是這樣的話,就是說我們百草堂從現在開始至少半年不會出現新的丸藥給百姓了。”
沈擴看到安言皺眉頭,就覺得一顆心也跟著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那期限改成三個月吧,不能再少了,皇宮終究是皇宮,不可能和百姓一樣的。”
安言點了點頭,也知道這樣已經是沈擴極為通情達理了。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