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上次出差那件事,你把你知情的,參與的,包括弗蘭家族那邊,一條一框,全都交代清楚!”
……
謝誠並沒有等到謝昱淮的交代。
第二天一早,謝昱淮便消失在了江城。
派人去查後,謝昱淮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機場。
……
謝誠心口酸澀失望,知曉這件事後,很快將電話打給了顧瑾川。
顧擎集團總裁辦。
看著對面的謝誠,顧瑾川眼底壓著諷刺。
“父親查清了?確定是謝昱淮?”
謝誠滿眼愧疚,“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沒處理好這一切。”
顧瑾川諷刺挑唇,並未言語。
自這天開始,謝氏公司,全權交給了顧瑾川。
可當事人顧瑾川,卻始終神色淡淡。
臉上連半分的情緒都沒有。
若是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不屑一顧。
正如同,顧瑾川很早之前說的那樣——
區區謝氏的公司,他根本看不上眼。
謝誠如果想用一個公司,在他這裡換取感恩戴德和恩賜,那真是大錯特錯。
謝氏集團交付給顧瑾川之後,顧瑾川一次都沒有去過謝氏總部。
只將那邊的事情全部扔給了席澤。
謝誠看出來了顧瑾川眸色下的冷淡,卻怨不了任何人。
真要說起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
是他過於偏心,也是他對這個兒子太不公。
沒有給他片刻父親的溫情也就罷了,
甚至在他來到江城後,多次不願意認他,不願意因為這個‘只生未養’的兒子,打破經營多年的婚姻與家庭。
顧擎集團。
裴時晏推門進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向辦公桌後面的顧瑾川。
“謝氏完全拿到手了?”
顧瑾川將一份檔案交給席澤,席澤接過轉身離開總裁辦,並帶上了門。
顧瑾川靠在椅子上,眉眼疏淡,薄唇中吐出一個字:“嗯。”
裴時晏觀察著顧瑾川的表情,並未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悅色。
收回目光,他忽而想到一個人,順勢問:
“謝誠是怎麼處置謝昱淮的?”
“不知道。”顧瑾川眼底劃過厭惡,“或許只是剝奪了他手中的權利,私底下私了,也或許是大公無私的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但不管是哪一種,和他都沒有關係。
謝誠從未想過,將人交給他。
當然,顧瑾川也不需要。
他自己的恩怨,自己能解決。
不需要謝誠假惺惺的施捨。
裴時晏自然明白顧瑾川的意思:“可我怎麼聽手下人說,謝昱淮離開江城了?”
顧瑾川點頭,“確實,昨天夜裡,連夜離開了江城。”
他雖然提前在謝昱淮身邊安排了一些人,但昨晚謝昱淮離開的突然,再加上有批人前來接應他,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攔不住謝昱淮,是情理之中。
想到昨天席澤的彙報,顧瑾川屈指敲了下桌面,若有所思。
“我現在懷疑,謝昱淮的身份和弗蘭家族,應該有些牽連。”
不然,弗蘭家族何須冒險,親自派人來江城。
裴時晏隨口一猜:“不至於是弗蘭麥倫的外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