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自稱能給你‘天下’之人,是前皇長公主,畢竟長公主身邊有著一票想復國之忠臣……”
“公主,不得了啊!天下發生大事了!”
一聲大吼打斷了楚狂人與司徒無豔之對談。
“楚狂人沒說錯,惡皇下臺了。那名叛軍首領司徒無豔自封為攝政王,還對天下人宣告說要迎你回朝,他現在正在咱們島上啊!”一名白髮老翁踩著段雲羅院落屋外那堵矮牆,一路如履平地高飛著,嘴裡還兀自哇哇大叫著。“那個司徒無豔,是不是當年‘那個’司徒無豔啊……”
司徒無豔一聽到這個聲音,修長身子倏地僵直,他抬眸不能置信地看著那名老人飛入院落,一顆心也隨之進了那座院落裡。
“長公主在這裡?”司徒無豔不能置信地說道,一雙靈巧美目此時卻是呆若木難。
楚狂人一笑,也不多說,逕自轉身走進段雲羅的院落裡。
司徒無豔望著院落那扇繪著水仙之門扉,他因為久病而總是慘白臉龐,此時染上一道紅暈。
久違多年了,他的雲羅。
就要見面了啊!
三日後夜裡,就在司徒無豔與長公主返國即位之事,仍在島上鬧得沸沸揚揚之際,楚狂人麾下軍船亦抵達了仙人島。
楚狂人安置好將士之後,便將諸葛小雨救他及中毒已解之事,簡略跟他們說了一回。士兵們歡欣鼓舞之餘,也和將軍談起了這改朝換代之事,大夥一致決定將軍未來的路如何走,他們便跟著如何走。
這一夜,就在大夥兒仍對天下事大發議論、義憤填膺之際,諸葛小雨卻是早已臥在楚狂人身上打起瞌睡來。
改朝換代幹她啥事啊!
“將軍,你還是快把夫人抱回房裡吧!海上風大,可別風寒未愈,又染上新風寒。”副使說道。
“是啊、是啊。”士兵們紛紛附和道,全都笑看著那個微張著唇,睡得像個孩子的諸葛小雨。
楚狂人向大夥兒點點頭,抱起諸葛小雨,就往客房走去。
進了客房後,諸葛小雨頭一沾枕,失去了楚狂人溫暖懷抱,她便馬上睜開了雙眼。
“你別走。”她把小臉貼在他手臂上,軟聲說道。
“若是再讓師父瞧見我待在你房裡,他會拿刀砍了我的頭。”
“我阿爹打從那日見過我一面之後,就逃得不見人影了,誰曉得他在心虛什麼,見了你像老鼠遇貓似的。”諸葛小雨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解。“如果我娘也跟著他一塊來,我們便可以要我娘去逼問我爹了。”
“師父應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當年他為何突然對我不聞不問一事,因此才會逃之夭夭的吧。”楚狂人猜測道,大掌輕撫著她後背。
“喔。”諸葛小雨應了一聲,對她阿爹的事沒啥興趣,反倒扯著楚狂人,說起其它話題來。“趁著現在四下無人,我有事想問你。你被擄來之後,當真沒見到前皇長公主?”
司徒無豔在島上遍尋不到長公主蹤跡,島上居民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似的。所有人雖不否認長公主存在,卻個個都推說,不知情長公主現下人於何處。
整座島上只尋得了一名符合長公主年齡之年輕啞巴女子,司徒無豔猜測她必然是為長公主婢女,便將她帶在身邊使喚,嘗試著想從她口中間出端倪。
楚狂人對這一切都不予置評,倒是諸葛小雨天生好奇,一見司徒無豔帶著個年輕婢女進進出出的,總不免東想西患。
“你真想知道?”楚狂人一挑眉。
“想想想——”諸葛小雨一連點了三次頭,好奇地睜大了眼。
楚狂人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麼?!你說那個啞巴婢女就是……”諸葛小雨驚跳起身,嘴巴大張到可以塞下一隻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