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眼睛呢?&rdo;韓睿伸舌舔舔他的眼角。

盛行遠往後一縮，按著韓睿就是一通狂吻。

很快，吻就變了調，韓睿的聲音變得低沉又沙啞：&ldo;喂，你他娘還想再來一次?&rdo;

&ldo;你想不想?&rdo;盛行遠翻身伏在他身上。

&ldo;不……不想……&rdo;腿已經纏到了盛行遠的腰上。

&ldo;口是心非。&rdo;

第二天一早，韓睿被久違的起床號驚醒。

已經習慣了獵人學校的爆炸聲，猛然聽到這熟悉的號聲他還呆了一會兒呢。身體痠痛難當，尤其是隱秘的部位更是說不出的脹痛。媽的，不會已經合不上了吧?他坐起身，拽過褲子套上。

&ldo;行遠?&rdo;難道已經出操了?他滿屋子掃了一遍都沒看到盛行遠的身影。

進衛生間放了水，一抬眼看到鏡子上寫著：我在後山等你。

搞什麼啊!韓睿掬了捧水草草洗了臉，穿戴整齊去了後山。隊員們現在都在訓練，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人，這三天假是偷來的，他打算和盛行遠膩在一起過。韓睿心情愉悅地到了後山，利眼一掃，就看到了後山面對基地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ldo;你搞什麼鬼啊!&rdo;方圓百米不見人煙，韓睿放開膽子從盛行遠身後抱著他，像個小孩一樣撒嬌。

盛行遠拉著他的手，不說話，也不笑。

&ldo;怎麼了?&rdo;感覺到他心情的凝重，韓睿轉身跪坐在他身邊。

盛行遠就這麼深深地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ldo;到底怎麼了?&rdo;韓睿急了。

&ldo;我要退伍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韓睿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吼道：&ldo;你再說一遍。&rdo;

盛行遠長長的嘆息，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ldo;我要退伍了。&rdo;

話音裡，說不出的沉重和無奈。

&ldo;你混蛋!&rdo;韓睿一個箭步跳起來，衝著盛行遠吼道：&ldo;你的傷不是好了嗎?你退得哪門子伍?!&rdo;

盛行遠摸摸右眼，平靜道：&ldo;這隻眼已經廢了。&rdo;

&ldo;什麼?&rdo;韓睿馬上忘了憤怒，一把撲到盛行遠跟前，擔心地用手摸著盛行遠的右眼，語調顫抖地不成樣子：&ldo;你，你這隻眼……瞎，瞎了?&rdo;

&ldo;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rdo;盛行遠拉住他的手，道：&ldo;視力受損，但是不影響正常生活。&rdo;話說到這裡，韓睿就明白了，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是已經不適合做狙擊手了，在他們這永遠跟死神打交道的職業裡，視力受損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ldo;都是因為我……&rdo;韓睿的眼圈紅了。

&ldo;傻蛋!&rdo;盛行遠拍拍他的背，道：&ldo;如果當時被偷襲的是我呢?&rdo;

韓睿無言，狠狠地抱著他，死也不放手。

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為了不在基地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盛行遠帶著韓睿回了在縣城的家。

&ldo;這是去哪兒?&rdo;韓睿坐在副駕上，好奇問道。

車子利落地拐進一個小區，韓睿注意到小區大門寫著&ldo;永興家園&rdo;的字樣，進了大門往裡開，在最角落的一幢單元樓停下。縣城並不繁華，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