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好像被什麼人搶走結束通話了。
天樂園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娛樂城,是一個迪廳、酒吧、KTV、酒店、洗浴一條龍的地方,魚龍混雜,聚集了這個城市裡大多數“妖魔鬼怪”,什麼人都有。聽她先前打電話的聲音像是在迪廳,我又氣又急,心想你沒事兒去那幹嗎?我草草把罐子收起來放到櫃檯下面,把別在腰裡的獵刀掂量了一下,遲疑著要不要帶,後來一想還是帶著吧,估計也出不了什麼事,無非就是幾個小流氓挑釁,有點分寸就是了,我可還沒膽子殺人。
我出門給老九打了個電話。老九是我一個道上的朋友,就是先前追殺王富貴的那位,也是位性情中人,有種江湖人物獨有的豪氣。他手上缺了一根小指,只有九根手指,所以人們都喊他九爺。
“老九你在哪呢?”電話一接通我就問他。
“嘿,魚爺,稀罕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你還記得有我這麼一位朋友啊。”他那邊倒是挺安靜,料想是在休息。
“我有個朋友在天樂園遇上點麻煩。我馬上就過去,你要有空也過去幫我看看,免得再出什麼意外。”
“誰這麼大膽子?敢動魚爺的朋友,我一會就到。”他罵了一句就扣了電話。
我騎著跨鬥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樂園。到了門口我拔下鑰匙就朝迪廳方向跑。等我跑進一看,四處都是張牙舞爪蹦迪的人,強勁的電子音樂夾雜著年輕人的尖叫,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顯得像是一個修羅場。我四處尋找著小兔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她。她好像是跟幾個同學來的,有男有女,只是此刻他們的情況都不容樂觀,正被幾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青年圍在一個隔斷裡動手動腳的。我趕快走過去,喝道:“怎麼回事兒?”
小兔一看我來了,撇著嘴巴喊了一聲:“姐夫……快來救我。”我一聽她喊我姐夫,立刻有點心潮澎湃,一激動就伸手揪住一個正在朝她動手動腳的小痞子的白毛把他拖到一邊。那幾個小痞子一時也愣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我是何方神聖。
被我揪著頭髮的小痞子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媽的,老傢伙你是誰啊?小賤貨還敢喊人來,老子一會兒就滅了你。”我聽他說得難聽,又是一激動,一個鐵膝撞到他臉上,他立馬就捂著鼻子不吱聲了。那幾個小雜毛一看我動了手,各自就都嗚哇怪叫著要撲上來,我伸手把獵刀掏出來了,指著他們:“你們誰他媽要給老子祭祭刀?”
幾個小雜毛被我唬住,一時沒敢衝過來。這時從外面又衝進來一夥人,我定睛一看,領頭的正是老九,頓時心中大定。
老九看到我這邊的情況,虎著臉走過來,朝我看了看,笑著打了個招呼,轉又寒著臉朝那幾個小雜毛掃了幾眼,突然伸手一巴掌抽在一個小雜毛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小雜毛們一看是他,可能都認識,就都沒敢說話。
“剛子,是你帶人惹了魚爺的朋友?”
“九爺,我不知道這些都是您的朋友。”那個叫做剛子的小雜毛戰戰兢兢地支吾了一聲。
看來這些人是跟老九熟識的,看樣子還是他手下的幾個小嘍囉。我把小兔他們叫到一邊,問了一下情況。
小兔一看沒事了,可能就覺得我整的這麼一出讓她挺有面子的,有點顯擺地挎著我的胳膊,跟她那幾個同學介紹我:“這是我姐夫,牛掰不?”
我說:“回去再收拾你,讓你到處惹禍!”
“這事兒根本不怪我們。今天週末,再加上我姐不在,我好不容易跟同學們出來放鬆一下。我在舞池裡跳舞,他們幾個人就在我身邊擠來擠去的。我說了他們幾句,他們就拉著我不放了,說一些那什麼的話。我同學過來跟他們講理還被他們打了。”她說著就指了指後面一個個子挺高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