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火急火燎,疾奔而回。
他日夜兼程,風雨不顧,本來三十多天的路程,僅僅用了半個月便已到達。尚在冀北邊境之時,遙遙望見城內青煙四起,火光沖天,心中“咯噔”一聲,心中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一路所過,諸多熟悉的建築已被大火焚燬,殘垣斷壁,屍橫遍野,滿目創痍。路上竟瞧見不少相識的死者,或是身首異處,或是拋腸破肚,血流已經地面結成了幹皮,狀極悽慘,簡直不忍目睹。
夜名晨沒想到蚩霧靈如此喪心病狂,竟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眼見自己的子民慘遭屠戮,心中悲痛憤怒實難言諭,無以排解之下,忍不住嘶聲狂嘯。聲音悲愴怨憤,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恰在此時,突然聽見“嗆啷”的一下,齊刷刷的拔刀之聲,繼而一個警惕的聲音喝道:“什麼人!”
夜名晨循聲望去,透過憧憧樹影,只見一隊羽翎圓盔,手握長矛計程車兵成扇形散開,虎視眈眈,向他合圍而來,瞧那衣著打扮,正是普天國的服飾。原來他的放聲大吼,驚動了城外四處巡邏的衛兵。眾衛兵見他雙眼血紅,面目猙獰,驚懼之下,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夜名晨正處於悲慟中,瞧見普天國的人,沒來由地生出恨意,哈哈笑道:“索命之人!”說到最後一句,面色突然一寒,雙掌一番,兩道氣浪如同蛟龍出海,徑直向離得最近的五人撞去。
那五人連反應都沒反引過來,立時被氣浪撞重,剎那間口噴鮮血,橫死當場。其餘眾人齊聲驚呼,丟掉手中的兵器,嚇得四下逃散。
夜名晨冷哼一聲,木無表情地道:“你們本是無辜之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們冀北這麼多無辜百姓慘遭屠戮,血債只有用血來償還!”說著身形閃動,如同鬼魅般穿梭,一隊三十人的巡邏兵,眨眼間,被他殺的一個不剩。
夜名晨不知道城中狀況如何,心中記掛母親與玉妝,於是直向城內的方向奔去。一路下來遇見不下十餘隊巡邏兵,又是一番大開殺戒,心中悲憤方才大為減緩。
在距離城門一里之外,突然聽見蹄聲如雷,塵土飛揚,一隊數百騎兵,風馳電掣,向他疾馳而來。騎兵身後,又是無數步兵。
須臾間,夜名晨便深陷重圍,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但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何方狂徒,如今已是插翅難飛,還不速速乞降!”
夜名晨眉頭一皺,扭頭望去,只見一個黃色麵皮,長方臉的漢子,手中提著一柄長柄大刀,催獸上前,神情舉止之間,滿是狂傲之色。
夜名晨看清他的相貌,稍微一驚,原來是故人!
此人名喚楊炯,正是冀北國十大守城將軍之一,平時隸屬於大長老蚩灌座下。夜名晨見他身穿普天國的軍甲,眼神漸漸眯起,殺機立現,在他心中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楊炯看清夜名晨的相貌,面色一變,失聲道:“夜……夜公子!”
夜名晨冷笑道:“楊將軍如今在普天國加官進爵,簡直是可喜可賀啊!”
楊炯面色變了數變,皮笑肉不笑地道:“夜公子這是哪裡話,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冀北國以是危巢之卵,我不能跟它一起覆亡。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看在故人的份上,我不難為你。你自裁謝罪,我留你個全屍!”
夜名晨不屑道:“奸賊,少廢話!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自己來取!”
楊炯翻身落下,喝了一聲:“得罪了!”雙臂一震,“嗤”的一聲,兩道黃光交錯衝舞,閃電般沒入長刀之中。長刀發出“嗡”的一聲長鳴,一道黃色氣光自刀鋒衝出三尺餘遠。夜名晨雖在丈餘之外,猶能感到刀上凜冽的殺氣迫在眉睫。
楊炯低喝一聲,單刀挺進,直刺夜名晨心窩。夜名晨見他頭頂的“照靈”,雖尚未成為“嬰境”,但“胎境”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