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尖叫,從耳邊呼嘯而過,個個登時渾身顫慄雞皮疙瘩倒豎,修為淺的甚至流出鼻血。
機靈的在最初的恐懼過後,立即下到洞內探視五位前輩。發現他們均嘴角流血,昏迷在地。慌忙抬到地面上來,一番手忙腳亂五人算是醒過來。閒雲最是仁慈,自己這樣了還不忘天下蒼生。與其他醒過來的同道商議,各自命自己門人儘快趕來,填平這魔窟以免再遺害後人。至於那倆魔頭會如何如何禍害修真界或人間,一時也想不出應對方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牛長風等六個倒黴鬼,幸好離的較遠背對魔窟又是避風的山窪,倒沒有受到yīn風的傷害,但那刺耳的尖叫震得他們口吐鮮血。也是幸好這裡已是山野,尖叫聲傳到這裡已衰減大半,否則就不是吐口血了事,而是吐血而亡了。
牛長風的傷本來就沒好全,白天曬曬太陽好了很多,晚上又有點反覆。這也幸好張秋生沒有將內力往他經脈裡打。張秋生也不會這招,見到牛長風運用內家拳打來,只能用內力回擊而已。
有著上述三個幸好,牛長風等六人算是大難不死,不幸中之萬幸。緊接著又是一陣陣呼嘯離他們遠去,知道這是修真者離開了。這呼嘯聲已沒有來時那麼有氣勢,顯得有點有氣無力,擺明是這幫修真者輸了。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六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這兇險之地,連那魔窟的方向都不敢再看一眼。六個人邊走邊聊。現在都覺得張秋生報告的情況絕對準確,而且也絕對有眼光。這小子說下面有一洞口,千萬不能下去。看來這些修真者是下去了,結果卻是沒討到好。這小子以後要繞著他走,惹不起啊。
卻說張秋生扒的那列火車確實是經過麒林市,但一路上開開停停避讓其它火車,上午十點多才到麒林煤場。這小子偷偷看看,這火車的另一邊無人,光著屁股溜下來,從其它火車底下爬過去。找到一個水籠頭,趕緊將自己上下洗乾淨穿上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煤場。
站在煤場門口半天也沒見到一輛面的,乾脆走著回家吧。大太陽曬在身上覺得非常舒服,於是更加慢慢往回趟。閉上眼睛看到太極圈飛快的旋轉,白魚越來越大然後黑白相等,又轉變成太極球,再旋轉然後散開化成靈氣進入三個丹田。然後又有一個黑sè圓盤出現,週而復始。
路上行人見這個男孩閉著眼睛趟路,以為他是被毒辣辣的太陽曬昏了頭有氣無力。不知道他是接受太陽jīng華與體內純yīn之氣yīn陽交泰轉換靈氣,其中的舒服用yù仙yù死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對他而言還有另一層好處,昨晚他又吞噬了一個鬼仙的yīn靈之氣,體內yīn靈之氣過剩,憑他目前的肉身難以承受,這大太陽曬著當然舒服。
麒林市也就這麼大,你再怎麼慢慢走十二點邊近也快到家了。張秋生突然想起回去怎麼交差的問題。說我昨天跑去盜墓了,搞了兩萬多元錢?想死就這麼說。撒謊當然是不對的,應當怎樣糊弄?撒謊與糊弄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既不能違反原則又能對付過去。
這是賣什麼的?許多人排隊。是了,新開張的一家熟食店,專營老爺雞及麻辣鳳翅。在九一年這可是既好吃又時髦的新鮮事物。
對了,買一隻老爺雞及一斤鳳翅,回去給爺爺舅爺爺還有兩位表舅下酒。先把他們哄高興,在高興的氣氛下人總是要好糊弄的多。那就排隊吧。
站在長長的隊伍後,別人都是要麼打陽傘,要麼拿扇子報紙手包遮著頭。他老人家光著頭站在大太陽底下,面帶微笑悠閒自得,閉著眼享受三伏天的大太陽。
“秋生!你已經在排隊了啊?”是姐姐的聲音。
張秋生睜開眼,啊了一聲算回答姐姐的提問。壞了,還沒想好怎麼糊弄呢,就碰上姐姐了,家裡就算她老人家最難糊弄。一時就顯得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