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我就懶得和你說的架式,扭頭和宋念仁說:“男犯女犯當然不是關一起,是關在一個看守所,但不在一個牢房裡。就像我們學校的廁所,都在東邊圍牆那個犄角,只不過分男廁所女廁所而已。”
孫不武抬槓:“東邊圍牆就那麼一個廁所,你怎麼說廁所都在東邊圍牆?那下課東邊圍牆就成菜市場了。”接著大搖其頭:“語文沒學好啊,語文沒學好!”
張秋生笑著說:“現在我們分兩個小組,一組跟孫不武同志討論廁所問題。孫不武同志對廁所問題研究多年,尤其對男女廁所的構造、蹲位分佈,以及廁所空氣品嚐深有體會,曾先後在國內外發表過重要論文數十篇。另一組與我討論監獄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沒什麼經驗,建議由老吳為首,他坐過牢,尤其對策劃越獄暴動做過專門研究。”
“你才對廁所有研究,”孫不武氣的大罵:“你才品嚐廁所空氣。”
吳痕搖頭苦笑。他屬於溫文爾雅的性格,從不和人紅臉。今天在機場咖啡廳發脾氣已經是破天荒了。這隻能說明吳痕並不缺少戰鬥基因,修真者沒有戰鬥基因只能是死路一條,殘酷的修真界決定要想走這條路就必須去戰鬥。可從小受到的溫良恭儉讓的教育又讓他若無必要絕對沒脾氣。這很矛盾是吧?修真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玩意。一方面要求一切隨緣道法自然,另一方面又違反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追求長生不老不死不滅。一方面苦苦追尋天道的奧秘,另一方面又逆天道而行要求肉身成聖白日飛昇。
修真的矛盾造就了修真者的矛盾性格,行為乖張的大有人在。行為乖張變態到極致就是入魔。修真者一個不慎而入魔的比比皆是,本故事開頭的虛靜齋就是一個例子。不管你是什麼因由,思維進入死角出不來就是入魔。
千百年來修真各門派絞盡腦汁克服這種稍一不慎便入萬劫不復之境的方法,許多方法在各門派是一致的,於是就形成的修真界的禁忌。另外,有許多門派要求弟子琴、棋、書、畫樣樣都要會,意思就是一旦想不開,撫撫琴下下棋練練字畫幾筆畫換換腦,別一門心思的想不開。大多數的門派都規定有弟子入世修行,除了另有秘法外大多還是要弟子們體會普通人的生活,別隻顧修煉最終想不開而入魔。
吳痕由於出身良好,在修真界柳家地位顯赫,在俗世也是高官大戶人家。所以他兄妹的境界進展神速,在修真界是出名的年輕俊傑。柳家要送他兄妹入世意思就是他們從小就沒出過門,只知道修煉和學習。單純是好事,心無旁鶩對修煉無疑最好。可在這複雜的二十世紀,人世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世間的事必然會影響修真界。
修真的道路上有多少挫折有多少坎坷,誰都說不清。太單純了也最經受不了挫折。修真者的挫折與普通人的挫折不同。普通人遭受失敗,至多哭一場。然後高喊年輕沒有失敗,大不了重新再來。修真者的失敗,可能是灰飛煙滅,可能是萬劫不復,來不的半點馬虎。
送子弟入世不止柳家,而柳家選擇與別家不一樣,將吳痕兄妹送到了最爛的二十一中。柳家的長老認為,爛學校爛事多,最能磨練孩子的心性。結果吳煙一來就當上了班長。這不是柳家本來的想法,不過長老們還是認為這也不錯,從小鍛鍊領導能力以後對管理柳家龐大的家族有好處。世俗社會飛快的發展,令老傢伙眼花瞭亂。幾百年後還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模樣,現在就培養管理人材也確實是當務之急。
扯遠了。吳痕不會像孫不武一樣開罵,不過以他這樣聰明轉移話題還是會的:“喂,老張,”他現在也學會了高一一班相互之間的稱呼:“牢我是沒坐過,也感到好奇。你剛才不是吹牛說坐過牢嗎?你說說怎樣坐牢才最有滋味?”
孫不武不屑一顧的說:“切,你聽他瞎吹,他什麼時候坐過牢了?沒事坐坐馬桶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