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粗喝,是很有道理的。
喝著熱茶,吃著饅頭夾牛肉加菜心,這rì子過的也挺愜意。當然,首要條件是饅頭還沒冷到鐵硬的程度,否則一掰就掉粉渣,就夾不了牛肉了。其次是三個人都年輕,隆冬季節的深更半夜一般人可受不了。
饅頭吃完,張秋生掏出紅塔山,與李滿屯一人一支吞雲吐霧。李滿屯老實不客氣的說:“你有兩包,分一包給我。”他挺佩服張秋生,竟然當面將別人的香菸據為己有。
張秋生分了一包煙給李滿屯,突然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且將夾著香菸的手放到花壇下面。李滿屯無條件照做,張秋生這樣必定是有道理的。
張秋生突然又滑下花壇,直接坐在地下,讓花壇隱蔽著身子只留頭部讓冬青樹遮著。李滿屯與小麗當然也照著做。兩部汽車開過來,一部中巴一部依維柯,就在花壇前面停下。
兩部汽車裡下來二十幾個jǐng察,只有五六個穿制服,其他都是便衣。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做最後指示:“由於情況緊急,同志們都是接到通知沿途趕過來,所以我再說一遍此案的重要xìng。你們一定要記住!目標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年齡都不大,不到二十模樣。兩個男人可能有武功,並且心狠手辣兇殘狡詐。他們在長途客車曾刺傷一位女同志,你們在必要時可以開槍。但一定要注意他們手上的熱水瓶,在任何情況下只要發現他們,第一個任務就是奪下這熱水瓶。”
有個便衣問:“這個熱水瓶有這麼重要嗎?”領導說:“當然,綜合各方面訊息,這熱水瓶他們非常重視。連逃跑時都時刻帶著,甚至在跌倒時都緊抓不放。據長途客車上的旅客報告,他們自己承認是國際文物走私與古墓盜竊犯,熱水瓶裡很可能裝有重要文物。”
張秋生無語落淚,刺傷那八婆的是小三義好不好?熱水瓶裡只有熱水,俺們苦孩子出身捨不得糟蹋財物,哪又藏什麼文物了?還,還重要文物,重要你個大頭鬼。必要時可以開槍,但一定要保護熱水瓶。老子小命還不如熱水瓶值錢,這到哪兒說理去?
三個人躲在花壇後面,指望jǐng察走了趕快轉移。可是jǐng察們是走了,但車卻沒開走,司機也坐在車裡。三個只有苦逼般的坐等,等司機接到任務將車開走,期間還不敢說話,不敢咳嗽不敢喘大氣,還有不敢抽菸。
張秋生與李滿屯是“逃犯”,當然不敢抽菸。可司機是jǐng察就不同了,他們沒什麼不敢的。兩個司機相互招呼著,從車上下來坐在花壇朝大街的那邊抽菸。
一個司機扔了一支菸給另一位,然後說:“喂,大老李!這案子有這麼邪乎嗎?我都睡著了,被稀裡糊塗的叫來。你今晚在局裡,聽說了什麼?”
大老李將香菸點著,抽了一口,說:“我也不清楚。我在值班室也睡著了。頭兒叫我時,看見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與頭兒在一起。那女人胸口上有血。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秋生本想聽聽這兩個司機說些什麼,好更多的瞭解一些情況。但這兩人也不清楚,那就沒必要在這兒等待了。
兩個司機還沒抽幾口煙,突然同時內急。那個司機說:“哎喲,我要大便。”說著就往花壇後面跑。大老李制止住他,說:“你往哪兒跑啊,哪有自己拉屎臭自己的?快到對面花壇去!我也要大便。”
三個人趁司機大便,趕緊跑了出來。一路狂奔,直到小麗支援不住了,才停下來。又信步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家小旅館門外亮著燈。張秋生轉過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對小麗說:“我們在這裡分手吧。跟著我們很危險。這是剛才贏的錢,我留一百就行了,其餘全部給你。記住,以後打死也不能當小偷。你回家跟爸媽好好過rì子吧,外面不是那麼好混的。”
小麗想不到張秋生這就攆她走,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