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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22…3~22…4

大雨依舊在持續著,片刻前還充斥著歡聲笑語的魁地奇球場現在一片冷清。空落落的看臺上,散落著幾隻鞋子和書包。血跡已經被大雨沖刷得看不見,可空氣中似乎依然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柯路克站在看臺的最高點,風壁在他的身周隔離出了一個乾燥的區域,沒有半點雨水濺到他的身上。柯路克空洞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終,停留在了之前賽路迪爾和德拉科成功毀掉遊走球的地方。一絲怒意,一閃而逝。

“克利切。”柯路克低聲喚道。克利切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還拽著一個穿著髒兮兮的茶巾、頭上沾滿了血跡的小精靈。那隻小精靈在看到柯路克之後,尖叫一聲,想要逃走,卻被克利切不知用什麼方法給制住了。

“多比?”發覺這個小精靈身上沒有留下一絲德魯貝爾的魔力波動,柯路克揉了揉眉心,回憶起了那個盧修斯將這個小精靈的所有權轉交給他的時候的名字。

小精靈顫抖了一下,蔫蔫地低下頭:“是的,主人。”

“為什麼攻擊納威。隆巴頓?”平靜無波的口吻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然而環繞在柯路克周圍的氣勢,甚至比這傾盆大雨還要令人感到窒息和壓抑。由於多比被束縛在柯路克的名義下,所以當多比操縱遊走球攻擊納威的時候,直接被霍格沃茨的魔法防禦系統判定為柯路克攻擊學生。基於霍格沃茨教授守則的束縛,柯路克當即便收到了一記魔法波動強烈的警告,直接導致他在一塊祖母綠中構建的風系魔法陣作廢。

多比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用額頭撞擊地面,卻被克利切束縛住了。過了好久,他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主、主人,多比……多比沒有想要傷害隆巴頓先生!多比只是想要隆巴頓先生離開霍格沃茨……”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沒有我的命令,你憑什麼這麼做?”柯路克皺起眉,他最討厭的便是喜歡自作主張的僕從。家養小精靈給柯路克的印象其實還不錯的,在他的眼中,這些勤勞的小生物就和他留在路克狄隆的那些妖僕一樣,忠誠而聰明。卻不曾預料到,家養小精靈居然也會像妖僕那種鍊金術製品一樣,出現不聽話的殘次品。

並且,這種殘次品居然還被德魯貝爾帶到了他的面前。

“因為……因為……”多比囁嚅著,眼神閃爍,偶爾和柯路克的視線對上,卻難掩眼中的驚懼。

“我命令你說實話!”柯路克加重了語氣。

“因為……因為您是黑巫師……您會傷害救世主大人……”多比幾乎是哭著喊了出來,隨即尖叫道:“哦,多比是個壞精靈!多比說了主人的壞話!多比……”

左手微抬,克利切立刻上前封閉了多比那尖利的聲音。柯路克以一種陳述的語氣繼續道:“你甚至在威脅到賽路迪爾的生命的時候,也沒有停止攻擊——他不是你的小主人嗎?”

柯路克並沒有等待多比的回答——而事實上,此時多比已經以一種痙攣的狀態蜷縮在地上了,那是來自於魔法契約的處罰。

“仁慈的……仁慈的主人,請……請饒恕多比吧!……多比知道錯了!”多比的聲音小了很多,那雙燈泡似的黃眼睛中盈滿了淚水:“仁慈的主人……”

“我討厭背叛。”柯路克輕聲說道。多比的行為已經完全構成了背叛,而對於柯路克而言,背叛是唯一不可寬恕的罪行。一個浮空術將柯路克帶離了看臺,他轉而飛向了醫療翼。在他身後,小精靈的眼中浮現出恐懼與絕望,隨即,被一層無機質的白膜覆蓋……

直到柯路克消失在遠處,克利切才哆嗦著靠近了多比。在確定多比已經死亡之後,克利切剛想要將屍體帶走,屍體上卻突然騰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瞬間什麼都沒有剩下。

龐弗雷夫人現在處於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