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領命迅速去了。
不過在即將轉彎的時候,她回頭看著折春和自家郡主並肩走的樣子,竟然半點也看不出折春是個出身低賤的男倌。
他脊背筆挺,就算偶爾低咳,擁著一身雪色的狐裘,也像個真正的富貴公子。
衛司雪一路上都很忐忑,一緊張了就嘰嘰喳喳,反反覆覆地交代折春不要和他哥哥起衝突,她哥哥殺人不眨眼云云。
折春不厭其煩地應聲,一路走到了端親王府待客的正殿,衛司赫直接坐到了上首位,一副要開始刑訊逼供的架勢。
戎瑾玉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了,把侍女的活都給搶了,貼心地給衛司赫倒茶。
衛司雪和折春進入了正殿之後,兩個人站在了地中心。
衛司赫並沒有很快開口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向兩個人,只是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喝茶。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衛司雪先沉不住氣了。開口說道:「哥,這件事不關折春的事,是我把他從太子東宮給搶回來的,他身體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搶回來?」衛司赫打斷衛司雪說的話,頭也不抬地說:「衛司雪,這些年你仗著這個郡主的名頭,是否活得有些過於猖狂?」
「從太子東宮把人帶出來,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衛司赫說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衛司雪下的頓時就跪在了地上。
折春一見衛司雪跪下了,撩起袍子正也要跪下。
折春並不介意給任何人下跪,雖然他連太子都不跪。
衛司赫一見他的動作,立刻說道:「來人,將這位……折春公子,先請去偏殿暖暖身吧。」
正殿之內的侍女,立刻朝著折春的方向走去。衛司雪連忙側頭說:「你先去偏殿待一會兒也好,我一會兒就……」
「衛司雪。」衛司赫連名帶姓地叫了衛司雪一聲,衛司雪立刻就閉嘴了。
折春被侍女帶去了正殿的偏殿之中,偏殿之中並沒有燒炭火,折春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吸了一口涼氣又咳了兩聲。
正殿和偏殿之間的門沒有立刻關上,衛司雪聽到折春的咳聲,不安分地又要說什麼,衛司赫直接將茶盞砸在了衛司雪的面前。
瓷片和茶水一塊炸裂,衛司雪嚇得立即噤聲。
衛司赫這才又開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是活膩了,是吧?」
「你說你要嫁給戎問楓,卻又纏著一個男倌不放,你是將戎問楓當成了傻子,還是以為將軍府全都是軟柿子!」
「衛司雪,你混蛋也要有個限度!」
衛司赫發起火來還是挺嚇人的,連彈幕都嚇得在衛司雪的腦中嘰哇亂叫。
當然也有人在給衛司雪支招,只不過他們支的那些招數,在這個世界當中並不好用。
衛司雪等到衛司赫吼完了,這才說:「我已經跟問楓哥哥說過了……」
「你跟他說,你要養金絲雀,」衛司赫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他如果知道你養的金絲雀,是這麼個金絲雀,他會怎麼樣?」
「這件事……我自己會跟問楓哥哥說清楚的。」衛司雪說:「哥,我已經長大了,這種事情我能處理好。」
「你能處理好個屁!」衛司赫瞪著衛司雪,一張英俊逼人的面孔都要扭曲了。
「從小到大哪一次捅了簍子?不是我給你擦屁股?」
衛司赫說:「你以為皇帝這些年對你的各種行為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仗著的是什麼?」
「我仗著的是我父親和哥哥全部戰死,我知道的!」
衛司雪說:「我也並沒做什麼過線的事情!別人欺負我,我還不許還回去嗎?我不過是養了一個……男倌而已。」
「哥哥,你可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