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重疊的眼睛

恬恬開啟木箱的時候，一股腐臭味兒直衝上來，燻得我差點就乾嘔。

但出於禮貌，只能強忍著，就見恬恬拿起一片像是破破爛爛的衣服似的，然後喜滋滋地告訴我：&ldo;看到沒，這是我第一次褪下來的皮。&rdo;

&ldo;什麼？&rdo;我驚呆。

&ldo;皮。我第一次褪下來的皮，因為經驗不足，所以給扯壞了。&rdo;她像是跟我講她手裡拿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而我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的確確是看到了那張東西上有面板紋理。

胃裡一陣翻騰，我強忍住。

&ldo;這件就好多了。&rdo;恬恬把手裡的那一張皮放下，再拿出一塊來。

的的確確好多了，很完整，像一件連體衣似的，而且上面的面板紋理就算再高的科技也偽造不出來，我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的一切，從心理再到生理上的噁心感一下子直衝腦門心。

急忙轉身，跑到門口推開門出去乾嘔起來。

嘔得淚水四溢，終於平靜下來些，才發現葉帥就站在不遠處的走道上正在悠閒地抽著煙，他根本就不是去打什麼電話，而是故意走開讓我獨自面對而已。

此時他向我走過來，走近了，手裡拿著一張雪白的紙巾遞給我：&ldo;怎麼樣？&rdo;

&ldo;你事先怎麼不提醒我一聲？&rdo;我沒好氣地接過紙巾擦嘴。

&ldo;告訴了你，你也不會相信，不如親眼所見更實在。&rdo;葉帥淡淡地笑：&ldo;看到什麼沒有？&rdo;

&ldo;除了那張皮，什麼也沒看到。&rdo;

&ldo;那張皮還真是她的，還有當時她褪皮的影片，要不要看？&rdo;

&ldo;勉了。&rdo;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類可以褪皮嗎，就像蛇類一樣，褪完皮後，再生長出一張新的皮，如果是人類的話，會更加白暫，更加水嫩，那人類豈不是不會老了？

我暗討著看著葉帥：&ldo;我不信，你們有沒有查過，她是不是用了什麼技巧騙你們，那是人皮沒錯，但絕對不是她的。&rdo;

葉帥目光一跳：&ldo;你不信我？&rdo;

我噎住了，也是，憑什麼不信他呢？

&ldo;其實開始我也和你一樣不信，但你知道嗎，她褪變的不止是皮，她的皮兩年一褪，可她的其他部份可以一月一褪，只要她想的話。&rdo;

&ldo;其他部份？&rdo;

&ldo;嗯，比如牙齒。&rdo;

……

所有的這一切都顛覆了我的思緒，當我們再次回到屋內的時候，我依然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恬恬在認真地整理那些東西，如珍似寶似的，臉上到沒有怪我的意思，反而笑笑說：&ldo;沒事，許多人第一次看到都是這種反應。&rdo;

我竟一時無言以對。

只看到她整理好皮，還拿出裡面的小盒子把牙齒排列整齊，牙齒大小小有三十來顆，如果這些都是她換下來的話，那真是不可思議。

&ldo;我得好好整理，每天都拿出來看看，就像你們正常人看自己的日記似的，這就是我的日記，是我成長的記錄。&rdo;她說，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我抬起頭來笑了笑。

我怔，似乎看到了些東西，但只是一瞬間而已。

離開小樓之後，葉帥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閒閒地握著方向盤跟我說話：&ldo;恬恬還有另一種很獨特的媚力，也可以說不是媚力吧，而一種很邪惡的天賦，她能說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