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都信了,個個都以為我失戀了,還安慰我並把那個無辜的,並不存在的男人大罵了一番。
後來我終於提起些精神來,是因為我們從拓東回來後的第二個週二。
這天下午,我們有一節解剖課。
那天本也沒什麼,我照常有些蔫。
可是當楊澤老師走進教室的時候,我心裡莫名就縮了一下。
楊澤瘦了,兩個眼眶深深陷了下去。
短短兩周時間,他好像突然就瘦了那麼十來斤似的,這很不正常,哪怕是他減肥也不可以瘦得這麼快。
也就是這會兒,我突然渾渾噩噩的思緒裡找到一個突破點。
我不應該這樣萎靡下去。
我還有事情要做,要去幫助別人,像南宮烈所說的,早日修成紫心印,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去找到他不是嗎?
講臺上,楊澤大概說一下今天要解剖的部份。
他沒親自動刀,而是讓同學們自己摸索。
這是在解剖實踐課上很少發生的情況,因為屍體難得,一般情況下,老師不會讓學生自己解剖,怕會破壞了屍體的完整性。
可今天楊澤看上去根本就是無心教學。
同學們到是很興奮,沒有老師監管的解剖課當然很刺激。
大家立刻圍攏上去,班長在分配工作,哪幾個解剖哪裡。
我和張紅分配在一組,我們解剖小腿部份。
張紅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磨掌擦肩地等待著。
而我的目光卻漠然地穿過這些興奮的同學,看著那個站在他們身後伸長脖子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解剖的陰靈,他的臉色白得像麵團,沒有穿鞋的光腳丫離地三尺高。
他看著同學們把自己的身體割得血肉淋淋,可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大概,他做陰靈時間太久,久到都不讓得那是自己的身體了吧!
我讓張紅先來,轉身,走到了教室外。
楊澤就站在走道那頭抽菸。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吐出一團煙圈來,消瘦的臉龐隱在煙霧中。
&ldo;楊老師,你沒事吧?&rdo;
走近看,他的臉色更加顯得不好。
&ldo;還行吧。&rdo;他笑笑:&ldo;上個星期怎麼缺了兩天課?&rdo;
&ldo;哦,我失戀了。&rdo;我聳聳肩,既然張紅她們幫我創造了這個謊話,那我不防順著說下去。
&ldo;是嗎,青春的痛。&rdo;他笑笑。&rdo;不聊這個,聊起來傷心。&rdo;我笑了笑:&ldo;對了,最近左書函給你做的心理輔導怎麼樣,你還去嗎?&ldo;&rdo;一直去。&ldo;&rdo;有用嗎?&ldo;&rdo;有用,不過我發現自己在被他治好這個後,又遇到另一個障礙。&rdo;&rdo;是麼,我到是很趕興趣,只要你願意講的話。&rdo;
楊澤猶豫了一會兒,手抬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他似乎在想著要怎麼去講這件事情,怎麼找到一個切入點。
沉呤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問我:&ldo;小念,其實我最近做一個試驗,是左醫生教我的。&rdo;
得,看樣子,左書函已經搖身一變成心理醫生了。
楊澤接著說:&ldo;當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你會莫名覺得孤獨無聊的時候,就可以做這樣一個試驗,你站到鏡子前,跟鏡子裡的自己聊一聊,說說心理話。&rdo;
&ldo;這個我做過,我不開心的時候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揮拳給自己加油。&ldo;我說。
&ldo;不,小念,不是這樣的,我開始的想法和你一樣,也覺得鏡子裡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