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豁然從床上起身,朝著門口衝去,可是等他一推門,才發現門被鎖上了。
他還透過門外的影子,看到有人在守著門!
好啊,郭妙婉終於不裝了。這是要用強嗎!
黎宵直接氣笑了。
他站在屋子的地中間,頭暈目眩被氣得渾身發抖。
片刻之後他又回到床邊,用無比陰沉的視線,盯著床上放著的另一本書看。
看封面什麼也看不出,但是黎宵已經猜出了是什麼。
他抖著手把書狠狠抓起來,因為用力書在他的手中皺得不像樣。
他猛地翻開,然後面容短暫地扭曲——果然是春宮秘戲圖!
辛鵝是要他學習……
學習怎麼伺候郭妙婉!
黎宵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面被點了一把火,呼啦燒了起來,燒毀他的理智。而他越憤怒,他面上看上去,居然越來越平靜。
也越來越冰冷。
他一頁頁地看過去,舌尖被自己咬出了血,正恨得要原地自爆,突然門被開啟。
郭妙婉長發披散,只穿著鬆鬆垮垮的寢衣便進來了。
黎宵手裡抓著變形的書冊,慢慢地抬頭看向郭妙婉,心中和腦中的火燒到了眼睛裡。
第19章 要他做什麼都行(郭妙婉難不成還真嫁給他?)
郭妙婉完全不知道因為她的一時疏忽,造成了怎樣致命的誤會。
她進屋之後,好脾氣地對著黎宵笑了笑,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黎宵:「白天是誰惹著你了嗎?與我說說,因著你不開心,我惦記得實在睡不著覺。」
她前所未有的溫柔,可是這溫柔看在黎宵的眼中,卻是郭妙婉的威脅。
黎宵到底是個男人,就是再怎麼因為被逼著做那種事憤怒,也不至於會瑟瑟發抖,會哭求討饒。
若是郭妙婉執意相逼,他……就真的像辛鵝想的那樣,不會再抵死不從。
領教過郭妙婉的手段,黎宵若是想要活著,也不敢再惹惱她。
可越是明白這個道理,黎宵就越是有股無名的憤怒在蒸騰,她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這麼急色!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既然說了喜歡他……
呵,黎宵想到這兒,自嘲地笑出聲。
她的喜歡,一文不值。
因此黎宵將手中的春宮秘戲圖背到身後,朝著郭妙婉走了幾步,問:「怎麼,若我說了誰招惹了我,殿下要為我出頭嗎?」
郭妙婉吹著茶盞中的熱茶,頭也不抬道:「嗯,只要你高興,那有何不可?」
「呵……」黎宵攥著春宮秘戲圖的手幾乎用力到青筋暴起。
「是嗎,那若我要你為我殺人呢?」黎宵又問。
郭妙婉眯著眼喝了一口茶,渾身懶洋洋的,語調也懶洋洋的,順著茶盞之中氤氳的熱氣,眼眸去看黎宵。
「嗯?」郭妙婉覺得好笑,「殺人?殺誰?」
她把茶盞放下,手放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只要我能動得了的人,你想誰死,我都能幫你辦到。」
這句話實在太過狂妄,但這句話若是出自妙婉公主之口,便不是妄言。
不過郭妙婉並不相信黎宵是真的想殺人。黎宵一直都是個過於心善之人,否則在她身邊三年,也不至於每一次她收拾誰,他都能阻止的阻止,不能阻止的也會出言勸諫。
郭妙婉三年來都沒有追究過他的狗拿耗子。只因為她身邊向來多的是她殺人給她遞刀子的,卻沒有試圖朝著她脖子上套繩子,拉著她的。
這樣一個人,想殺誰?
郭妙婉看著黎宵,想著黎宵會不會下一句說出來,是讓她自戕。
黎宵瞪著郭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