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後抱住了衛司雪,一隻手從她的肩膀,慢慢地爬上她的脖子。
衛司雪整個人繃得像一塊木板,脖子這種地方是命門,平時無論是和楊秀過招,還是跟冬藏他們打仗,這個地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到。
可是現在她一動不動地,任憑摺春的手指劃過她的脖頸,拖住她的下巴,朝後拉了下她的頭。
衛司雪的眼睛轉得飛快,眼睫眨得像是飛舞的蝴蝶,彈幕上躺下睡不著又起來看直播,看到了這一幕,都在哇哇叫。
折春就這麼一手摟著衛司雪的腰,一手禁錮著她的命門,慢慢地摩挲著她的脖子,微微側過臉,貼在衛司雪的側臉上。
將嘴唇對著衛司雪的耳朵,一點一點地緩緩地吐息。
溫熱的呼吸一點一點順著耳朵鑽進去,衛司雪感覺折春的嘴唇貼在她的耳垂上,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本能的危機感讓她弓起脊背,折春卻順勢壓在她的後背上,有些懶洋洋地在她耳邊笑了一聲,很輕,很好聽。
卻像一把重錘,直接順著衛司雪的耳朵鑽進去,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折春手指擺弄著她的下巴,所過之處沒有一個地方不癢,折春的嘴唇若有似無貼在衛司雪的耳朵上,確保她的戒備開始鬆懈,才開口說出目的。
「不用費力把炭盆拿走了,郡主睡在這兒,我們就都暖了。」
衛司雪聽了這一句話之後卻瞬間清醒,連忙掙扎著要起身,卻因為腰被摟著,脖子也被壓著,沒能立刻起來。
其實衛司雪但凡是用上三分力氣,折春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他會的是怎麼調情,並不會武。
但衛司雪掙扎一下沒起來,竟然沒有再掙扎,只是非常嚴厲地拒絕:「不!你自己睡,我要回房間了。」
「郡主…」折春託著衛司雪的下巴,將他的臉朝著自己這邊轉了一下,近距離地盯著她。
「就一晚。」
折春說:「就只是陪我躺一躺,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
折春說完目光下垂,露出一副隱忍的樣子,非常輕地親了一下衛司雪的側臉。
「郡主……」折春又叫了一聲。
兩個人這種程度的親密還是有過的,但折春……從來沒有主動過。
衛司雪呼吸發緊,動了動嘴唇,明明說話了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彷彿患上了失語症。
折春繼續蠱惑:「只是一晚而已……郡主明天不就要把我送走了嗎?」
「就只是跟我一塊躺一躺,這並不算背叛你的問楓哥哥。」
「我什麼都不做,我們什麼都不做……」
折春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衛司雪朝著床上躺。
衛司雪渾身像被抽出了筋骨一樣沒有力氣,被折春帶著躺在床上,看著昏暗的被炭火映著發紅的屋子,天旋地轉。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折春怎麼了,折春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說:「我就只陪你躺一下……」
「好,只是躺一下。」折春貼著衛司雪的耳邊,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親吻了一下衛司雪的耳尖。
衛司雪又是劇烈的一抖,反射性的要起來,不過被折春摟在懷裡,沒能起得來……
這樣躺了好一會兒,折春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也沒再說任何的話,衛司雪的自我控制能力總算是恢復一些。
她清了清嗓子,竟然有些關心地問,「你今天……今天怎麼了?」
她覺得折春有一點不對勁。
折春的聲音在她的身後,聽起來有一點悶。
「沒怎麼。」
他沒怎麼,只是像這樣的晚上,太過溫暖,他也想稍微放肆一下。就這麼一下,沒有任何人知道,也不會對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