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在一塊,很顯然並不只想跟他一個人。
但是折春還是因為這些從沒有在衛司雪的嘴裡聽到的話,失控了。
他從喜歡上衛司雪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幻想過衛司雪會對他有所回應。
他們從最開始就站在不對等的位置上面,衛司雪高高在上,註定看不到他的悲喜。
衛司雪今天說的話,有多麼讓折春心痛,就有多麼讓折春動容。
愛一個人的時候通常就是這樣,她做什麼混蛋事情。你都能給她找出一萬種合理的理由。
兩個人靜靜地在馬車當中擁抱,車子緩慢地行進,衛司雪很快就睡著了。
這麼多天吊著她精神的,就是趕快找到折春,就是系統說的,他們很快會再見。
現在衛司雪躺在折春的懷裡,聞著折春身上的味道,她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昏迷一樣喪失了意識。
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夜裡白天化的雪全都凍成了冰,馬蹄有一些打滑。尤其是越朝著偏僻的地方走,路上的積雪便越厚,行車就越困難。
楊秀坐在車沿板上面,旁邊是車夫,冬藏則是騎著馬跟在車旁邊,他們一道朝著衛司雪給折春置辦的那個宅子而去。
馬車緩慢行駛,折春抱著熟睡的衛司雪,抬起手將馬車的車窗推開一點,朝著外面看去。看到在白雪和月色之下,昏暗的前路。
這一處人煙稀少,越是往那處宅子的周邊,越是沒有幾戶人家,遠遠地看去,闌珊的燈火,像散落在曠野之中即將熄滅的火苗。
正如同衛司雪和他,折春看不到希望,無論衛司雪說什麼,他都知道,他們沒有路可走。
很快到了地方,衛司雪被叫醒了,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到處烏漆麻黑的。
這個宅子她只在白天的時候來過,衛司雪還沒有在夜裡的時候來過,因此她並不知道這裡竟然夜裡看上去像個鬼宅。
折春從馬車上下來,衣衫單薄,但是他並沒有冷得發抖,而是站在門口朝著裡頭看。
衛司雪皺著眉在門口轉了兩圈,對去開啟大門的楊秀喊道:「別開了,這怎麼住人? 」
「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肯定冷得要死。」
衛司雪說:「等到火升起來,屋子裡暖過來的時候估計都天亮了。」
「你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我不是要你將一切都準備好嗎?」
衛司雪很少責怪下人,楊秀他們跟衛司雪一塊長大,根本半點沒有下人的樣子。
平時衛司雪如果這樣說,楊秀一定會還嘴,是衛司雪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折春,才沒有急著買下人。
但是楊秀這一次並沒有說話,衛司雪又在外頭看了看。拉住了要朝院子裡走的折春,把他朝著馬車旁邊拽。
「跟我回端親王府吧,這裡住不了人。」衛司雪說:「一晚上就凍死在這兒。」
「挺好的郡主。」折春說:「這裡很清靜,我很喜歡,我就留在這兒吧。」
折春是覺得真的很合適,衛司雪不許他離開,他就只能換一種方式離開。
這裡四下無人,無論折春做了什麼都沒有人知道。
按理說折春今天晚上是不能帶回端親王府的,衛司赫玲瓏心肝,在宴席上看出了不對勁,晚上回來絕對要發作。
如果衛司雪現在把折春帶回端親王府,那簡直是對衛司赫的挑釁,那今天晚上衛司雪就別想好過。
但是衛司雪稍微猶豫了一下,想到了將折春先放在客棧。
但是她看了一眼腦中的彈幕,彈幕都在說折春看上去不太對勁。
衛司雪因此湊近折春,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表情。
臉色確實是很差,面色青白,跟這鬼屋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