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管不得,打不得,又咽不下這口氣。
這時候彈幕上突然飄過一句——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郭妙婉噗嗤一笑,是真的被逗到了。
精準。
她笑得太開懷,也太不合時宜。
黎宵從前作為她的貼身侍衛,頂多看她荒淫無度跋扈過頭,現在與她糾纏起來,才發現她簡直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黎宵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若瞪的是旁人,那人肯定要被他的樣子給嚇著,就算不嚇著,也無法神色自若地坐著。
但郭妙婉是連皇帝發火也敢朝上湊的人,對於黎宵的怒目而視,完全沒有壓力。
黎宵憋得臉色通紅,最後也只憋出一句,「雲娘不是那樣的人!」
郭妙婉見他氣得要把吃進去的那點飯給吐到她臉上了,這才又收放自如,砍一刀給吹吹一樣地說:「哦,好吧,我不如你瞭解她。」
我只知道,她從一年前,一邊吊著你不放,一邊到處攀附權貴了。
郭妙婉從來不鄙視攀龍附鳳、一心向上爬的人,人生來不能選擇貧富貴賤,想要過得更好有什麼錯?
尤其是女子,若自己實在立不能立,能豁得出去臉也是好的,見鬼得三從四德。
她有時碰著了,還會順手推一把,這沒什麼可恥。
雲娘這種做法,放在旁人的身上,郭妙婉還要拍手叫好,能同時牽得住幾匹馬、放養幾頭驢,這叫本事。
可是放在黎宵的身上,黎宵現在又和她強行牽扯上,還為了這個女人對著她大呼小叫。
那郭妙婉只好親自動手,扒開她的皮,讓黎宵看看她的瓤子,免得他整天對著自己亂叫喚。
第8章 只是不愛她罷了(公主真的喜歡黎宵嗎?)
「好啦好啦,我只要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失言過?」
她託著自己的下巴,「過幾日秋梨宴上,我找元嘯永仔細問問,你不放心,就跟來。」
「若他真是戲耍而已,我會勸他。」
黎宵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郭妙婉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他現在已經無法確定這件事,到底和郭妙婉有沒有關係了。
黎宵心緒複雜,現在那股子惱恨和上頭的熱血慢慢消退,他發現,這件事似乎確實不是郭妙婉的手筆。
她向來都是橫衝直撞,這些年在皇城中,無論撞上了誰,都是招呼不打,「一刀」捅進去。
任憑苦主怎麼喊冤抱屈告到皇上面前,皇帝的心都能偏到腳底板,把事情硬踩下來,只給一句徹查。
過段日子,再不知從哪裡扯出了罪證,把被「捅」的苦主給扣上各種罪名,一腳踩得不能翻身。
天子待她如此,她又何須動這些歪心思。
因此黎宵最後,只悶悶應了一聲,「好。」。
然後拿起桌上的布巾抹了下嘴,轉身出門,到門口站著了。
幾天一轉眼的工夫就過了,秋梨宴這種宴席,就是世家公子貴女藉口混一起,扒拉著,挑揀著,帶著權勢聯合和不為人知目的的相親宴。
每年一度,郭妙婉向來不參加,真正位高權重的,莫說正室,側室早就內定,自然也不會來。
在這些人中,情愛和心悅,都是披著權勢外皮的產物,偶有小姐同人私奔的,抓回來連人皮都能扒了。
郭妙婉長這麼大,倒是沒瞧見誰家公子同婢女私奔的,可見在男子心中,情愛至上才是笑話。
秋梨宴每年都定在八月初十,申時開始,戌時結束,郭妙婉申時三刻,還在梳妝打扮,黎宵等在馬車外面,幾次想要進屋催促一直梳妝的郭妙婉。
她又不相親,相好的花樓暗巷裡面加起來,能逼宮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