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
也許是命皆有定數,曾經自命是“四人幫”的我們,無論是學號到生日再論到苜彤的忌日,有著避舍不棄的數字“四”,因此蒼天依舊眷顧著是“四”如故的我們,在家鄉城的我們相聚於擁有人生第一份工作,儘管沒有了苜彤也造物弄人讓文科盛譽的我們從事了理工行道。上蒼終究仁慈派來希冉,同有著帶數字“四”的白衣天使,不同在氛圍有希冉職業病就有異想連綿,她會旁人若無一般口若懸河說“你們要注意生理期吃巧克力會加重痛經”我們羞紅臉是在暗示她公共場所,她依舊肆無忌憚的做我們的私人醫生,後來也習慣她不分任何場所對我們說:“如非必要不用衛生護墊;只在非常必要才使用眼藥水;每半鐘頭伸一次懶腰;飲綠茶盛過紅茶;純素食者導致荷爾蒙異常可能造成不孕;每週至少吃一次魚,別忽視重要的是早餐比晚餐重要太多;吃完飯馬上飲茶或者吃水果等於是慢性自殺‘‘‘‘‘‘”
但是我們依舊心慰日子裡有著她。週末的夜我們在蹦廳,結果瘋狂後滿頭汗的希冉異常叫著累,我和青檠都大笑問她:“獨特的蹦法有何醫學依據?”她搖頭不解,尚楠點評她只是象袋鼠狀往高處無休的蹦著怎會不累?她大笑著東倒西歪,卻是在發洩自己的鬱和閉心的悶。
清晨的迷霧裡,希冉去藥房幫父親拿出院回家備的藥,甚至臉上還掛著昨夜狂鬧的倦容,懷裡擁著藥盒人如夢遊的走,那麼突然的轉角,希冉被撲入襲來的意外闖得人仰馬翻。感覺是被寬闊的胸膛反彈倒地,她咧嘴呲牙的疼著,白大褂被藥水濺起汙跡有痕,她被一雙大手攙扶拽而起,甚至疲倦的她未抬頭看肇事者;她認為聽到道歉就足夠,頭昏沉沉去拾地上散落的藥。只是——耳畔的音如此熟悉得幾乎可以要命。
希冉慌忙抬起頭望著眼前人竟然就是----楦衡。
驚訝的表情,是久別重逢裡唯一的交流,眼前的楦衡,扶著她的手也在顫抖。
夢裡多次的相見卻不是這樣的尷尬畫面,狼狽的兩個人站在醫院主要通道對望,沒有言語卻勝過驚濤駭浪,臉上對視的眼如萬語千言,亦瞬間止境陌如熟路在擦肩而過。
之(六)逢點傷圓
緣分終究畫的圓會回到起的點。
希冉遊離失所拿回父親的藥,想著事過多年後楦衡現在的臉,是的,她曾經日夜想到已經模糊的那張臉;那樣想瘋狂愛過的臉;如今仿如冷漠而蒼涼的臉。
她的身背過熟睡的父親拭著淚,母親突然推開門而進的詢問,她只是揉著眼睛說是工作緊張得累了,默默拾理父親出院的準備。
是的,誰也沒有想到一切會發生那麼巧合,她為什麼會在那個時段裡為父親拿藥,為什麼回病房的時候那麼心不在焉,為什麼無端端就在轉角被闖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打翻了手中的藥,摔得人仰馬翻,年輕男子連連道歉,這一切都無關緊要,最關鍵是她意外眼前出現如此火急火燎的男子,為什麼偏偏不是外人而是“楦衡”?難道,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雖然已經逃回到父親病房,卻久久不能平靜。
就在這個時刻,一切偶然開序場了。
護士跑到她父親的病房告急,護士因找不到接交班的醫生,此刻看到休班的希冉如救命稻草拉拽。
護士反應有位高血壓病人不停的嘔吐;煩躁面色青紫狀呼吸也開始困難。畢竟老人年事已高,所以家屬情緒也不穩定。
於是,她趕到老人病床前立刻上氧氣,減慢滴注的液體,並加註緩適胃腸黏膜的甲氰咪胍靜脈,半步不離守護老人,停止嘔吐的老人開始高燒,她立刻拔掉針頭停止點滴注射,刻不容緩進行三角肌注射腎上腺素,地塞米松靜推,並配合用物理降溫著用酒精擦拭著身體。約般小時後老人慢慢地恢復常色的臉才算平風息浪。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