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按住冷斯澈的肩膀，然後一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一雙小獸般的眸子晶亮晶亮地瞅著他。

“小薰……你……”

夏鬱薰直勾勾地盯著冷斯澈，看著看著眼裡漸漸蓄滿了眼淚，然後滴答一聲墜落在他的臉頰。

冷斯澈頓時慌了神，“小薰，你怎麼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冷斯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轉過頭避開眼前的春色。

她身上那件襯衣被浴室的溼氣浸透後幾乎是透明的，釦子只扣上了中間一個。

所以，其實，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差不多都看全了。

夏鬱薰的眼淚更加洶湧。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冷斯澈粉純潔地紅著臉說道。

“混蛋，混蛋……”夏鬱薰的雙手緊握成拳抵在他的胸口。

她斷斷續續地抽噎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欺負我？”

“我，我，你聽我解釋……你別哭好不好……”

她揪著他的衣服，哭得肝腸寸斷，“阿辰，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為什麼要說那些殘忍的話！”

當夏鬱薰說出‘阿辰’兩個字，冷斯澈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一盆涼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

“你說，怎樣才可以不愛你？冷斯辰，你告訴我！”

冷斯澈憤怒地將她壓回身。下，神情悲慼，咬牙切齒道，“夏鬱薰，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真的很殘忍！”

“那我呢？為什麼你的眼裡就只有他？為什麼你的世界總是繞著他打轉，看不到我嗎？即使我回來了，還是看不到我嗎？”

“阿辰……阿辰……心好痛……為什麼你都不知道……阿辰……”

冷斯澈自嘲般低笑一聲，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大手移到她胸前最後一顆紐扣，輕輕解開。

“薰，我已經晚了一步，所以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

第023章　清醒

如同面對一件想要很久，終於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禮物，他近乎虔誠地親吻，膜拜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大掌顫抖著自她的衣角探入她滑嫩的後背，將她的身子緊緊摟住貼近自己的胸口，腦袋埋在她的頸窩。

“薰……我可以嗎……”

對於她，從小到大他都是遠遠地看著，看著她可愛的對他做鬼臉；看著她頑強地一次次粘著哥哥；看著她雙手掐腰，笑得囂張跋扈。

她就這樣跑過綠茵茵的草地，翻越高高的圍牆，穿透病痛的陰影一步步走進他的心裡，從未離開。

從未想會有一天，可以像現在這樣如此真實地接近過她，這種狂喜的感覺是他這輩子都未曾擁有過的。

第一次如此想要抓住一樣東西，緊緊的，永遠都不鬆開。

“你若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了。恩？”

“不許你們……欺負他……你們跟我打……”夏鬱薰突然一邊囈語，一邊一巴掌甩了過來，冷斯澈險險地避開，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

無奈地輕嘆一聲，這丫頭怎麼連睡覺都想著打架。這種時候還真是有點煞風景。

夏鬱薰的臉頰蹭了蹭冷斯澈的手臂，然後抱住，呢喃道，“阿澈，以後我會罩著你的，誰也不能欺負你……”

冷斯澈的身子一僵，隨即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這傻丫頭！

她的夢裡有我嗎？

“小薰，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病弱的阿澈了，以後，應該由我保護你！”

“阿澈，你哥哥真的……真很的惡劣！混蛋……”

冷斯澈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一直想要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