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賢櫻直接告訴他,“這個女人你還是最好別想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如此誠懇地跟情敵解釋道歉。話說回來,你確定她是口中所說的那個愛你愛到死的女人嗎?你幻覺了吧?總之,這女人你要是能搞定她,那不是奇蹟,而是神蹟了!”
。
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病房門開啟。
送小白回家之後,夏如花又匆匆趕了回來,剛進來就看到冷斯辰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神色空洞迷茫。
那樣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神情,不經意間穿透層層嚴密的包裹,精準地刺疼了她的心。
“放你七天假,回去陪小白吧!”
“啊?”一時之間,夏如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走?”
這男人怎麼做事沒邏輯啊!之前她離開一小會兒他都要給她臉色看,現在卻好端端的要放她七天假?!
就算你要放我假,那你也早點說,這樣她剛才送完小白就不用再跑一趟回來了啊!難道這一趟回來只為聽他說一句“你現在可以走了”?
崩——潰——
“哦!那我走了。”現在他是主子,她還能說什麼呢?主子對了是對的,主子錯了也是對的。
夏如花任命地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桌上的課本紙筆,床。上的外套,還有一頂小白落下的帽子,床頭的水杯……
看著夏如花在那一件件地收拾東西,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一點點抽空了,只是讓她離開七天而已,她用得著把東西收拾得這麼幹淨嗎?
把東西全都打包好,然後再次環視一圈,確定沒有什麼落下之後,夏如花拉上拉鍊,揹包甩上肩頭,“冷總,我走了!”
他遲遲沒有迴音,她撇撇嘴,直接開啟房門,走出去,關門。走得乾淨利落!
這該死的女人!你敢走!你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夏如花剛走出去沒多遠,梁謙就聽到病房一陣熟悉的玻璃等等器具碎裂聲。
真是搞不懂老大,不是你自己讓人家走得麼?現在又來發火!你到底是要她走,還是不要她走啊?
尉遲飛雙手環胸,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目光追隨著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
比起那些猶猶豫豫,搖擺不定,當斷不斷的女人,這個女人狠心起來,真的挺讓人佩服的!
很難想象對待曾經那樣愛戀過的男人,她是怎麼做到這麼絕情的。
整件事情裡,看似最痛苦的是求而不得的冷斯辰,其實不然,愛卻無望,一直壓抑自己情感的她才是對自己最殘忍的人。
梁謙還在那邊碎碎念,“BOSS他一定是太空虛寂寞了!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大嫂!大嫂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對他的。大嫂要是知道BOSS傷成這樣躺在床上,準心疼死了,寸步不離地守著,哪裡會這樣避之不及!”
“與其在這裡想這種無聊的假設性問題,不如想今後七天怎麼過吧!”尉遲飛涼涼地說道。
.
事實上,真的被尉遲飛預料中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在冷斯辰持續暴躁了上百個小時之後,梁謙和尉遲飛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牛奶嫌太腥了,麵包嫌太甜了,米飯嫌太硬了,雞湯嫌太膩了,開水嫌太淡了……總之他集合了一切無理變態以及龜毛於一體。
這會兒,好不容易吃了點粥,有了點力氣,又跑去草地上練習走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啊,就指望能好到不用柺杖走路的地步?
兩人眼睜睜看著那個固執的傢伙摔得遍體鱗傷還不準任何人扶。
最後的最後,已經崩潰的梁謙只好緊急呼叫,“喂!夏小姐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