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於威士忌;法國人之於葡萄酒;墨西哥人之於龍舌蘭酒;……如果拂去蒙在歷史上的塵埃,加勒比海盜與朗姆酒之間的來來往往是是非非,足以寫出一本可以用來墊桌子腿的“大部頭”。
酒宴逐漸進入高潮,氣氛熱烈的彷彿如火沸騰,所有人都在興奮得與身邊的人交談,但由於酒精的作用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鄰座在說什麼。不過需要補充的是,即便是沒有喝酒大多數人也不知道另一波人在說什麼。
新八郎已經喝醉了,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跟那個師父學出來。雖然他的酒量不算太小,但也僅僅是中等偏上的水平,這樣的場面他未免力有不及。好在新八郎並不會大摔大打的撒酒瘋,頂多是變得益發的“亢奮”而已,不然還真沒幾個人能控制住他!此刻,他正面紅耳赤的大聲嚷嚷著什麼。
我無數次的接受敬酒,但實際喝下去的並不多。由於心裡有事我時刻提醒著自己,因此大多數酒都順著嘴角流到了胸口上,不過一身的酒氣使我看起來平添了一股豪氣。
霍思金和大約瑟夫也沒有喝醉,但情緒也變得激動和豪邁。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用一些手段的話,應該可以對他們造成深刻的影響,可……究竟什麼才是我需要的效果呢?這時忽然看到小約瑟夫抽出一把匕首,走到爐臺邊上割下一片生鹿肉,放到了那隻獵鷹的架子橫樑上。
“真是一隻好鷹啊?”我指了指那面對大約瑟夫說到。“……我在家裡的時候也經常打獵,尤其是喜歡鷹狩,但如此神駿的品種還真是沒有見過!”
“是啊!”大約瑟夫感慨的回答了一聲,但並沒有聽出我話裡的不妥。對日本社會結構缺乏瞭解的他恐怕並不清楚,一個商人怎麼可能去經常狩獵。“狗很忠誠,也是我們哥薩克的好朋友,但相比起來我們更喜歡鷹,它們強悍、凌厲、高傲、只尊重強者,這正像是我們哥薩克的性格!我們傳統性格就像是草原上的風,雖然我們也曾為一些君王們服務,但他們都是一些如山嶽般可以阻擋風向的英雄……”
“哦……”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的心中豁然開朗。這些人已經看到了我帶來的財富可以多麼大的改變他們的生活,下面只有讓他們看清了我這方面的“力量”,認識到跟隨我不會辱沒他們的尊嚴,才能使他們最後下定決心。可這得需要一個不著痕跡的契機,究竟怎樣開始呢?就在這時,突然在桌子的下手,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使勁的拍了新八郎的後背兩下。
這個傢伙長得和霍思金差不多高,也就是說也達到了駭人的兩米二,但體形絕對要寬上許多。因為伏特加的作用他已經脫去了外套,薄質的白色襯衣掩不住一身大小“疙瘩”,據我的保守估計他的體重雖然不一定達到四百斤,但三百五絕對是出頭了!此刻他汗津津的暗金色捲髮全貼在頭上,瞪著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一邊用小簸萁一樣的手掌拍著新八郎,一遍粗著嗓門嚷著什麼。
“他說你們可以安心的在這裡旅行,我們作為朋友是不會讓你們受到不必要‘打擾’的!”坐在那邊的小約瑟夫帶著一嘴酒氣翻譯到,他的日語水平比他哥哥更糟糕。
新八郎的酒也喝得相當不少,坐在那裡翻了半天白眼才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端起酒杯又和那個大個子碰了一下。大個子卻好像對自己的讚揚還是不怎麼滿意,嘰哩呱啦的又連著說了一大通。
“他是你是個運氣非常好的小夥子,身體這麼單薄居然能找到保鏢的工作!而且你的主人這麼慷慨,待遇肯定……”小約瑟夫繼續低著頭,用他那極其發哏的舌頭翻譯著,恐怕並沒有走腦子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新八郎的眼睛瞪了起來,臉色越來越紅,令我奇怪的是這句如此荒腔走板的日語他居然一遍就聽懂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有種你敢不敢和我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