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和一定要跟來的新八郎之外,就只有八名挑選出來的近衛武士。經過考慮我暗中指示,在這八個名額里加上了安田國信。
這次在九州的戰事確實不算激烈,但多少也是打了幾次接觸戰,在我有意提供的機會下,安田國信居然奮勇爭先斬獲了五顆首級,其中還有一個毛利家的侍大將。這多少讓我感覺有些意外,也許血統的力量真的發揮了些作用吧!
說到血統,這確實是個問題,可能任何一個出身平凡的人(如現實中的作者)都會覺得忿忿不平,但這也確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先姑且不說這個人如果不是武田信玄的兒子我會不會招他進旗本隊,至少是不會對他如此刻意的“栽培”。不可否認一個人身後的某些東西也會構成這個人價值地一部分,周圍人對他的種種態度,也是出於對這種綜合價值的考量。
“大人,我們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櫻井佐吉到我身邊來說到。因為是便裝出行所以他改變了稱謂。
“那就找地方坐會兒!”本來就是一場遊山玩水,所以沒有必要趕得那麼急,我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茶寮,就示意他們走了過去。
“各位武士老爺,快請進!”看見我們一行的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闆急忙跑到門口來迎候。
不過說是門口也許並不太準確,因為這實際只是一個用些木板、竹竿、苫布一類材料搭起來的棚子。
“去給準備些吃的和喝的!”櫻井佐吉非常傲慢(武士對平民本該如此)將一枚“鳥目”銀幣拋向他。
“感謝您地賞賜,小的馬上就去準備!”老闆在彎腰躬身的同時將那枚銀幣接在了手裡。動作相當的靈巧。雖然他的態度有些諂媚,但是卻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意思。
茶寮裡的情況一目瞭然,此刻並沒有別的客人,在老闆跑到後面生火燒水的時候,我們走進去坐了下來。這裡的地方實在狹窄了些,我們這十幾個人並不能都坐下。
“虎千代,走了這半天你有什麼感受嗎?”我看著身邊地兒子問到。
“嗯……”虎千代有些遲疑,在他來講一來是歲數太小,二來也沒什麼深入民間地經歷,所以很難一下子說出什麼道理來。如果這要是龍王丸一定就搖頭了。可是他卻是不會那麼容易妥協。“太多的東西我也說不好。但是總覺得這裡似乎更加平靜了些。在近畿尤其是京都附近的地方,土地肥沃地程度並不下於這裡,說到市面的繁華更加不是這裡比得上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裡的人生活要比近畿安定,這裡不是也經常打仗嗎?”
“嗯……不錯!”我微微點了點頭,以他的年紀能想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錯了。“所謂‘治大國若烹小鮮’,雖然這裡算不上一個大國,可道理還是有相通的地方……”我試著給他講這裡面的道理。“在近畿尤其是京都附近,有許許多多錯綜複雜的勢力交織其間,朝廷公卿和大的宗教勢力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施加著影響,不可能不干擾到百姓地生活。雖說這裡也時常的大戰,但畢竟比近畿那裡少的多,而且過後就完了。不會留下過度長久的‘後遺症’!”
“您的腦子真好使,無論什麼東西都能聯想到那麼多東西!”新八郎看了看虎千代又看了看我說到,語氣裡帶著那麼點不屑和不可理解。
“那你自己呢!成天拿著那根鐵槍就不累嗎?”我可能是因為出來的關係心情很好,就隨口也和他開了句玩笑。這次出來沒有讓新八郎帶上他那根“修羅之怒”,因而偶爾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新八郎沒有說話,不過卻把腦袋扭向了一邊。就我的觀察,這小子似乎對所有案牘工作都有本能的牴觸。
“安田,你們東國的情形是怎麼樣地?”我看到安田國信站在不遠處臉向外觀察著,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他來自甲斐。不過身世就“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