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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著的樣子,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並不像是織田信長正常的模樣,因為他活著的時候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織田信長死了已經將近三個月,為使他的屍體保持完好我可是下了不少的力氣。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味道,只是藉著四周海量的香燭才使人們能夠堪堪忍受。

以織田信正、信孝、信雄為首的織田信長六個兒子,以及信包、信照、長益三個弟弟,作為親族坐在緊靠靈樞的地方。而我們這邊十幾個一二級的家老,則是坐在了較為靠外的地方。出於種種原因該來的人依舊沒有來齊,因信長之死而憑失依歸的許多勢力還在觀望當中。

羽柴秀吉和柴田勝家撤軍了,抵制織田信長葬禮的罪名他們承擔不起,不過卻也沒有照聖旨上說得那樣撤回屬國,都在半道上停了下來。羽柴秀吉停在了攝津有岡城附近,並且收編了荒木降將高山重友和中川清治的勢力,把自己的觸角伸到了近畿。面對這種情況柴田勝家自然不甘示弱,部隊走到北近江琵琶湖東岸就停了下來,並隱隱對長濱城形成了合圍之勢。

面對這種情況我並沒有摻合進去,竹中半兵衛在歸還了丹波的兵馬後也讓前田慶次返國,自己更是率領兩萬主力退到了四國。由此我在近畿的軍事優勢全部散去,在贏得了盆盆罐罐裝不下的聲譽後,更加的被人看作是傻瓜。

“諸位殿下!”朝山日乘又敲了一下後轉身站了起來,此時恰好從遠處東福寺傳來的鐘聲剛剛消散。“現在子時已過,除親族外的各位就請到偏殿休息。明晨寅時正式出殯。請各位務必提前準備!”

“有勞大師了!”我們這些外臣站起身與親族見禮,並向葬禮的主持人表示謝意。

大德寺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寺院,只是因為歷史地沉澱已經顯得不那麼金壁輝煌了,不過房間還是非常多的,足夠給我們每個人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我低著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傷感,奇怪的是剛才在織田信長靈前的時候卻並沒有這種感覺,只是此時為黑暗寂靜籠罩才突然心生感觸。

“即便再聲威煊赫權勢熏天又怎麼樣呢?死後還不過是一丘黃土……”我走在由巨大立柱撐起的外廊上。低頭默默被自己地情緒所困擾。身邊兩個侍從打得燈籠並不足以照出很遠,院落中的景物顯得影影綽綽。

作為上位者可能面臨著相同的問題,兒子太多和太少都足以導致巨大的災難,現在的織田家中盯著那把“椅子”的人不在少數,為了這個目的甚至勾結外人。可是那把“椅子”真的就麼好嗎?至少是在我眼睛裡他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輝。失去了織田信長而又沒有平穩的過度,織田家督已經不再等同於天下地霸者。

“嗯?”我和身邊地櫻井佐吉、石河貞友同時站在了那裡,一串輕輕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我被安排的房間在一個過道地轉角處,按理不應該有人跟過來。

出於彼此猜忌的原因,進入這間寺廟的人都只帶著必要的隨從,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那些知名的武將被各方有意識地排除了出去。不過這卻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因為我本身的武藝屬於最末一個檔次。

“諸星殿下!”就在這時後面的人開口說話了,我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原來是丹羽長秀。

“丹羽殿下。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去休息?”我轉回身迎上了兩步。

“有些事情……實在是放心不下!”他地語調極為低沉,而且身邊並沒有跟著侍從。藉著身後那盞燈籠發出的微弱光芒,我看見了他緊鎖的眉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他這個樣子我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剛才接待織田家親族的時候他還一切正常。

“明天出殯後主公就算入土為安了,作為臣子本應該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仰起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