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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得藍家風陡然心生警覺,想到了自己仍然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女孩子,也不是具有非常的才慧足以應付日下的江湖局勢。
有此一念,頓然改顏,一欠身道:“老前輩有何高見,還望指點一二。”
王修微微一笑,道:“姑娘果然是生具慧根的人物,在下敬服的很。”
藍家鳳尷尬一笑,道:“晚輩在先母遺書指引之下,數月間卓然有成,幾乎被這股得來全然不費工夫的勝利,衝昏了心頭,驕狂之處,還望老前輩多多包涵。”
王修道:“姑娘及時覺繳、實為武林之福。”
藍家鳳道:“收服不了十二金釵,這世間再也無人能對付藍天義,也是枉然。”
王修說道:“那收服十二金釵的藥物,在於換心香上。”
藍家鳳道:“就算那換心香確然能夠制服十二金釵,但咱們並無換心香這種藥物。”
王修道:“如果咱們沒有換心香這種藥物,那就不用多費心機去研究方法了。”
藍家鳳道:“老前輩也許對十二金釵不夠了解,她們任何一人的成就,都打破了體能界限……”
王修道:“這個,我明白。在下事事追問姑娘,就是要想從姑娘的言詞中,找出對付那黑衣人的法子。”
藍家風道:“我已傾盡所知,無事再可奉告了。”
王修抬頭望望天色,道:“時刻還早,咱們儘量設法保持體能,先行坐息一陣,再作道理。”
藍家風道:“六七個時辰,彈指即過,時間如此迫促,老前輩還有心情坐息?”
江曉蜂心中暗道:看起來,藍家風對十二金釵的恐懼之心,較之我等,似乎是更為深重一些。
只聽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靜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如是在下到明日午時,仍然想不出制服那十二金釵的法子,那就照姑娘的意思試試看了。”
藍家鳳道:“我有什麼意思?”
王修道:“帶著在下的人頭,看看是否能找出一個對付黑衣人的機會。”
藍家風輕輕嘆息一聲,不再多言,緩步行到一側坐下,江曉峰、王修各自就原位而坐,閉目調息。
半宵無事,匆匆而過。
江曉峰坐息醒來時,已然天色大亮。
轉眼望去,只見藍家風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望著王修出神,心中大感奇怪。
轉頭望去,只見那王修原本一頭黑髮,經半宵苦思,已成了灰白之色,垂胸黑髯,更是變成了一片銀白。
江曉峰一驚,叫道:“老……”
藍家風及時而至,攔住了江曉峰,道:“不要驚擾他。”
牽著江曉峰在身旁坐下,接道:“我已經醒了很久,也看了他很久,但卻一直未驚擾他。”
江曉峰道:“原來一夜白髮的傳說,竟然真有其事……”
藍家鳳接道:“他傾耗心血,苦苦思索,半宵之間,使髯發灰白,但看他神情,思路未斷,也許是即將思有所得,你如驚擾了他,也許會使他一夜的苦思盡付流水。”
江曉峰道:“姑娘說的是。”
但見王修一張嘴,一口鮮血,猛地衝了衝了出,飛濺三尺,壁間,身上和兩人的衣服之上,都沾滿了血漬。
江曉峰一躍而起,道:“老前輩,你……”
王修倚壁而坐,微微一笑,道:“我不要緊……”
目光轉到藍家鳳的身上,接道:“姑娘,區區思得一策,但不知能否適用。
藍家鳳說道:“老前輩耗神過多,先請休息一陣再說。”
王修道:“咱們的時間不多,必須早作決定,也好多一點準備功夫。”
藍家鳳移過身軀,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