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捨五入,就等於是爹爹親了他。
“爹爹,泥,好忙噢。”
“窩有,一、二、三……好多好多天,木有見到爹爹。”
歲歲試圖掰著手指頭跟爹爹算賬,掰了兩下後意識到自己實在是算不明白也就只能作罷。
“嗯,公事很多。”
“那爹爹晚上陪窩睡覺覺吧。”
“為何?”
赫連君澤從來沒有照顧孩童的經驗,自然也不明白歲歲哪裡來的這麼多要求。
“一個睡睡,害怕,半個睡睡,也怕怕。”
“我不是讓嬤嬤去照顧你了麼?”
莫非是嬤嬤照顧的不夠精心?赫連君澤在心中記下,打算讓竹傾去敲打一下在他身
邊伺候的人。
歲歲只是單純想粘著爹爹,並不希望無辜人受牽連,果斷搖了搖頭吐槽道:
“嬤嬤,太老啦!”
“那我再讓人去給你找兩個丫鬟,如何?”
“歡歡,太嫩啦!”
“那侍從。”
“太大啦!”
“書童。”
“太醜啦!”
赫連君澤一看歲歲這副模樣就知道他純粹是在瞎編,臉色冷了下來。
之前他去參加一場宴會時冷了臉色,宴會上的孩童都被嚇得大哭。
倒也沒指望能把歲歲嚇到,只希望他能安靜一點。
歲歲盯著爹爹的臉看了一會兒,越看就越是覺得不滿意,乾脆就自己動手稍微改了改。
食指戳著爹爹的嘴角,微微往上面扯了扯。
“笑,爹爹笑。”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赫連君澤的院子,歲歲兩條小短腿默默把爹爹夾緊了點,擺明了就是想耍賴。
“下來。”
“不,窩揍似不。爹爹兇窩,壞爹爹。窩不森氣,好睡睡!”
比起在朝堂上,其實赫連君澤已經儘量放軟了態度,可歲歲依舊不滿意。
像是一條靈活無比的泥鰍,在赫連君澤懷裡扭來扭去,又確保自己不會下去。
第一次見到爹爹跟第二次之間隔著的時間太長,歲歲根本就捨不得撒開手,很乾脆就賴在了赫連君澤的身上。
“爹爹,爹爹!”
“嗯。”
“你次飯飯了咩?”
“並未。”
歲歲聽見這句話後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用小奶音一本正經地說道:
“竹傾,傳膳!多上點,本王鵝子耐次的菜!”
等了一會兒後,門外才傳來竹傾強忍笑意的聲音。
“是,殿下。”
赫連君澤在凳子上坐下,歲歲順勢趴在他肩膀上,小嘴叭叭個不停。
“爹爹,明天,帶窩一起鴨。”
“不行,上朝的時辰太早,你起不來。”
“那揍把窩被只也帶上吧!”
“不妥。”
“嗚嗚,可似窩,摘家裡,想爹爹哇,想的嗚嗚哭。”
歲歲不滿噘著嘴,跟爹爹訴說自己心底的委屈,赫連君澤聽完後還真就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當看見一個長相跟自己無比相似的孩童,坐在自己懷中撒嬌時,真的很難無動於衷。
若非是因為歲歲說的這件事太離譜,赫連君澤絕對忍不住答應。
雖說如今朝堂之事都是由赫連君澤來處理,但是陛下依舊將權利牢牢攥在掌心裡。
有不少人都在緊盯著赫連君澤,試圖找出他的錯處來,他絕對不可能將這麼大的把柄送到旁人手上。
“爹爹,泥心腸,好硬哇。”
“嗚嗚,冷酷無情爹爹,可憐無辜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