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耀天情不自禁靠近了點,柔聲道:「駙馬不說,耀天怎麼知道是哪一句呢?」
何俠沉默半晌,緩緩道:「我在新婚之夜,曾向公主許諾,總有一天,我要親手為公主戴上四國之後的鳳冠。」
耀天心中微顫,失聲道:「駙馬……」
「言猶在耳,為何現在卻變成這樣?」何俠苦笑著看向耀天:「但如果公主想要的只是一個坐守一隅的駙馬,我定不會讓公主失望。」
「駙馬……」
何俠眸若燦星,從容道:「我回來只是為了說這一句話。公主是一國之主,雲常的大事,還需公主自行作主吧。」對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禮,瀟灑離去。
當夜,貴常青連發二十七封親筆信箋,交付到都城各朝官府邸,準備著連同一氣,在朝堂上反對何俠的貿然出兵。
誰料第二天朝會開始,耀天剛剛抵達,坐上王位,便高高在上地宣佈了王令:「東林是我國大敵,敵人既弱,就該趁機打擊,不能給予東林喘息的時間。駙馬。」
「在。」何俠朗聲應了,跨出一步。
「為了雲常將來的安寧,本公主命你領兵征討東林。即日起,憑虎符統率雲常三軍,予你生殺大權。」
那些早想好了一肚子理由拒絕征戰的臣子沒想到耀天一上來就頒王令,頓時傻了眼,一個個都看著貴常青。
貴常青臉色青紫,剛打算出列稟奏,又聽耀天冷冷道:「東林鎮北王領兵侵犯我們雲常的日子還未過去太久,苟安一方,未必就可以保住百姓平安。眾臣不要忘了過去的教訓。」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所有人都明白了耀天的決心。貴常青心裡一涼,那一步再也跨不出去,咬著牙看何俠領了虎符,誰都知道事情成了定局,無可挽回。
一下朝,何俠和一群早就渴望立下軍功的武將精神抖擻地離了大殿。文官們三三兩兩圍住了貴常青,滿面愁容。
「丞相,你看這……」
「丞相,出兵是大事,不可草率啊。」
「丞相是否應該立即進宮,與公主殿下面談?」
貴常青搖搖頭,一言不發,也不顧眾人簇擁,獨自上了馬車。回到丞相府,小兒子貴炎匆匆到府門前將他迎入內屋,關了門就問:「父親,公主殿下真的已經下了王令,讓駙馬領軍出征東林?」
貴常青臉色陰沉,點點頭,瞥了小兒子一眼:「何俠已經正式領了虎符,可以調動雲常所有大軍,包括你手中的永霄軍,還有你二叔統領的蔚北軍。」
兩人默然,門外忽然響起重重的腳步聲,來人顯然是個急性子。
貴常青道:「一定是你二叔來了。」
還為說完,房門應聲而開,一個高大的影子遮擋了大半淌瀉進屋的陽光。貴常寧一身甲冑,高聲問:「大哥,聽說公主殿下下令,讓何俠領兵出征東林?」
貴常青點了點頭,臉色沉重。
貴常寧卻露出喜色,哈哈笑道:「總算要打東林了,爽快!可惜我出去練兵,剛剛才回到京城,倒錯過了公主下王令那場面。」
貴家世代為雲常重臣,到了這一代,以貴常青為首,文臣出了不少,但武將卻只有二弟貴常寧和小兒子貴炎。貴常青知道二弟的秉性,橫他一眼,嘆道:「打仗是什麼好事?何俠對我們貴家已暗生怨恨,在朝內他忌憚著我,可能還不敢怎樣。我就怕他拿了虎符,出征時他會將你們兩軍調到前線……」
「我只怕他不調我呢。打仗殺敵,本將軍也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怕他不成?」
貴炎雖是武將,為人心思卻比二叔要細,沉吟了一會,道:「父親是怕何俠大權在手,二叔在前線有什麼閃失。也對,獨臂難擋四拳。這樣吧,萬一何俠真將二叔蔚北軍調入前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