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們這邊照過來。老乞丐拉了我一把,我一下子跌進枯草叢裡,跟著老乞丐小豆子他們匍匐朝前爬行。
此時夜風不小,吹的密林裡嗖嗖的亂響,像有無數東西在林子裡亂跑,所以我們爬行的聲音很快就被風聲給遮住了,保鏢照來照去沒有發現,便轉到另一頭去了。
我們緊張兮兮的再次翻牆出去,又遇到小區保安巡邏,把我們當小偷攆了一路,我們跌跌撞撞的跑到停車的地方,跳上車就走,開出十來裡地才鬆了口氣。
總的來說,這次夜訪沈家宅的行動是失敗了,而且還打草驚蛇,老乞丐悶著一張臉,顯然是非常不高興。
我主動承認錯誤,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主要還是在我身上,我不應該在這種緊要關頭沒憋住一個噴嚏,才導致被對方發覺。
不過說起來也真怪,明明這些保鏢很像是扎紙人,怎麼還能走路巡邏,甚至對外面動靜的感知十分敏銳,連反應都快到不可思議,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這可真是奇了。
對我的道歉,老乞丐沒任何回應,一直在悶著臉想問題。
小豆芽心直口快的教育我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噴嚏都不能忍,你以後還怎麼做大事兒,還怎麼跟我們混呢?”
我被這小孩子教育的十分尷尬,小豆芽又得寸進尺的說:“你這個人,看起來這麼高大,也像個讀書人,怎麼這麼點常識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混我們丐幫的,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像我小豆芽,八歲出道,十歲成名,靠的就是這股子勁,雷打不動,就算是要拉肚子,我也能活生生給他憋個兩三個小時。”
我連連稱是,小豆芽湊我耳邊說:“楊長老一貫對人非常嚴格,你又是他的徒弟,在這麼緊要關頭犯這種錯誤,他老人家能不生氣嗎?下不為例啊。”
我被訓的哭笑不得,突然就吻到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我嚇了一跳,環顧四周,沒發現有人受傷啊。我問小豆芽他們,小豆芽十分茫然,道:“是不是你太緊張,聞錯了,咱們又沒跟人家火併,哪來人受傷?”
我想也是,這時,老乞丐突然說:“你沒聞錯,的確是有血腥味,不過味道不在我們身上,而是那片樹林子,那片土壤被萃過人血。”
老乞丐這麼說,小豆子和李達都嚇了一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我也有些心裡不痛快。
老乞丐拿塊破布在我鼻子上擦了擦,掉落不少泥土,他拿去在鼻子下一聞,又遞給小豆芽和李達,一向少言寡語的李達也開口了,說:“沒錯,是人血的味道,那片密林裡肯定有問題。”
我心裡十分狐疑,想樹林是在別墅外面,屬於小區外的公共綠化,按理說跟老沈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他連林子裡都做了手腳不成?
再說院子裡的扎紙人保鏢除了能被風吹的晃動,其他都和活人無疑,都能跳能跑,反應敏捷,我更願意相信他們就是活人。
再說我一度懷疑是紙糊的別墅,不禁露天有問題,而且我們蹤跡暴露後,別墅裡的燈都亮了,顯然是陽宅無疑,所以我對自己最初的懷疑,又生出了新的質疑,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們回到倉庫,被老乞丐授意出去查那別墅小區的來頭的兩人也都回來了。據他們瞭解,這座小區還真有些奇怪,小區的房子早在十幾年前就蓋好了,可是由於地產商資金出現問題,房子蓋到毛坯狀態時,便遭到廢棄,開發商也人去樓空,這片小區自此就一直空著,聽說裡面還出過幾樁命案,小區裡陰氣重,附近居民大白天都不敢靠近。
我越聽越奇怪,瘸子鐵柺李應該是他們這幫人裡地位僅次於老乞丐的人,那個叫鄧紅昌的猥瑣中年人說了半天,總算把事情說清楚,鐵柺李白了他一眼,讓他靠邊站,然後他自己親來來說。
說怪事還不止這些,那小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