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要醫生一支針取岳丈性命,但是醫生不肯,只肯在他岳丈死後籤死亡證明。”
“那時候,蘇偉文的父親因為患急病,施手術需要用錢。徐迪凡知道了,馬上借錢給他;後來蘇偉文父親的殮葬費,也是由徐迪凡付錢。”
“由此,蘇偉文和徐迪凡成了好朋友,他們無所不談。當然,老岳丈的事,談論最多。”
“一天,徐迪凡讓蘇偉文聽一段錄音帶,那段錄音帶,全是蘇偉文如何討厭侍候老太爺,巴不得他馬上去世,自己另覓理想的工作。所有的話,全部是蘇偉文和徐迪凡兩個人聊天時說的。其實,蘇偉文也並非那麼討厭老太爺,只是順著徐迪凡說的;結果變成蘇偉文唱獨腳戲了。”
“你是誰?”徐廣天瞪大了那無神的眼睛。
“管我是誰?聽故事呀!”
“你告訴我,你是誰?”
蘇媽媽不理他,她繼續說下去:“徐迪凡用那捲錄音帶,迫蘇偉文用慢性毒藥毒死岳丈。蘇偉文當然不肯,他心裡想,大不了一死了之。”
“剛巧,他妻子懷孕,蘇偉文夫婦是十分恩愛的,他不忍心累及妻兒。因此,他終於答應了徐迪凡的要求。他用慢性毒藥,加速老太爺的心跳,直至他心臟病死為止。”
“事後,徐迪凡送了一大筆錢給蘇偉文,蘇偉文把錢帶回家,並把一切告訴了他的妻子。”
“遺囑做了手腳,徐迪凡做了合法繼承人,此後他在外面鬧得翻天覆地。他的妻子天天和他吵,他不理;其實,他是有目的的,他想氣走妻子。”
“一天,蘇偉文很慌惶地逃回家,叫他的妻子馬上離開。妻子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徐迪凡要殺他滅口。醫生不久前意外去世,律師也離境了。蘇太太要求丈夫一起走,蘇偉文認為兩個人走目標太大,他勸懷孕的妻子先行離去。他稍後會找機會逃出來,然後和妻子團聚。”
“蘇偉文夫妻情深,蘇太太怎樣也不肯走。蘇偉文便告訴她,徐迪凡已經知道他有妻子,為除後患,他必會對付她。她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肚裡的孩子,他不希望蘇家絕後。”
“蘇太太只好答應離去,在臺灣她有一個遠房親戚,也有幾個同學到了那裡;於是,她先走了。她想不到和丈夫一別,竟成永訣……”
“你……”徐廣天盯住她看。
“蘇偉文沒到臺灣去。不久,孩子又出生了,蘇太太只好託香港的同學打聽丈夫的訊息。差不多過了兩年,同學來信確定蘇偉文死了,但不知道死因何在,連屍體也沒有見過。”
“蘇太太安頓好孩子,自己回到香港,要找徐迪凡算賬,可是徐迪凡已經結束了所有生意,不知去向。蘇太太沒有辦法,只好含悲帶淚回到臺灣去撫育孩子。”
“十年前,她接到這兒同學的信,知道徐迪凡已回到香港,於是她計劃了十八年的報仇行動開始展開了……”
吃過下午茶,朗尼去洗澡更衣,珊妮開了電視機,準備看電視新聞。
由於珊妮的緣故,溫太太和溫朗尼,都有看新聞的習慣。
三個人坐下來,珊妮去給朗尼倒啤酒。
她倒了啤酒出來,朗尼說:“快坐下,你看,火勢多猛……”
“不是有救火車和一隊救火員?他們怎樣搞的!”溫太太看見畫面裡的房子像火屋,不禁搖頭。
“一隊救火車也沒有用,有人報警時,火勢已蔓延到屋頂。”朗尼說,“消防總督察說,現場有汽油味,懷疑有人縱火!”
“噓,聽新聞報告員說。”溫太太輕聲制止兒子。
“火災什麼時候被人發現?”珊妮低聲問。
“下午4時左右!鄰居一發現馬上報警,火已燒到屋頂!”
“那地方屋少,人少,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