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難道為了你月家三代人的恩情,我們這些居民就活該被渴死嗎?”
對於月江的質問,阮定山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一句話就給反問了回去。
這直指人心的一句話,讓月江臉色陰晴不定,讓月雨煙心中一陣黯然,同時也讓那些心懷愧疚之意的人,漸漸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他們是對不住月江領主,但他們就活該被渴死嗎?
說到底,還是月家人的能力不行,否則早就解決月泉營地的缺水困境了,他們也就不用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妥協巖甲營地了……
一些人如此想著,看向月江的眼神中也不再含有愧疚之意了。
“是,月江領主你是還有能力凝聚水源,可廢土天氣無常,若是突然遇到了什麼災難呢?”
“即便平平安安下去,等領主你故去之後,我們月泉營地又該如何解決缺水困境?你讓繼位的月雨煙大小姐又該如何去做?”
“老夫是沒多少年活頭了,但老夫不得不為後人去考慮!”
一番話說下來,阮定山說得是義正嚴詞,苦口婆心,聽得月江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這不是你們背叛我的理由!”
月江咬牙切齒,反駁得有些無力。
“我們是背叛了你,但沒有背叛月泉營地,這月泉營地,不是你們月家的月泉營地,而是我們月泉營地所有人的月泉營地!”
都說人老成精,阮定山這一番話說下來,雙方的身份已然對調,似乎他們這些人才是正義的人一樣。
然而在這末日後的廢土世界,正義與否,又有什麼意義呢?
正義、道德、真相等等,為了生存,都可以拋棄!
最開始的月江顯然是沒有想明白這一點,但現在他看清楚了,尤其是在看到原本的手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時,他明白,月泉營地已經沒救了。
這樣說來,自己似乎應該慶幸,慶幸提前答應了李思行的邀請。
苦笑一聲,月江不再爭辯,也懶得爭辯道:“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又何必再來通知我?”
阮定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月江這麼快就認命了,不過倒也好,省了不少的麻煩事。
輕咳了一聲,阮定山徐徐說道:“領主大人也不必太過憂慮,考慮到月家人對我們的恩情,我們也盡力為月家爭取到了一定的利益與待遇。”
“哦?”
月江心底冷笑,阮定山這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實不相瞞,巖甲營地的領主有一個獨子,是D級土系超能者,和月雨煙大小姐的年齡相仿,我想……”
“痴心妄想!”
一個杯子被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杯子裡的水浸溼了地面。
阮定山話還未說完,月江就已經明白了阮定山的意思,當即勃然大怒。
月雨煙是他的逆鱗!
月江怎麼也沒有想到,巖甲營地不但想要一口吞下他們月泉營地,竟然還打起了他女兒的主意,這讓月江如何能忍?
月江的憤怒阮定山早有預料,也不在意,淡然道:
“領主大人何不為大小姐和夫人考慮考慮?到時候,您和巖甲營地的領主成為親家,地位不一定比現在的低。”
“雨煙,送客!”
月江完全沒有再和阮定山溝通下去的想法,若不是自己的靈能力量還沒有恢復,他真的想現在就和阮定山這個老不死的分個生死。
月雨煙的臉色也是很不好看,內心一陣悲涼。
她雖然從身份上來說是月泉營地的大小姐,但無奈她是一個普通人,尤其是在月泉營地這樣一個複雜的環境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