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說出來,他只是趴在父親的病榻邊,一遍一遍的勸慰父親。
——今天到此
☆、你這個罪惡的孽種1
他只是趴在父親的病榻邊,一遍一遍的勸慰父親:
“父親,沒關係,我不需要水野家的繼承,正好,我喜歡攝影,喜歡美術,你就讓我去做這些吧!如果繼承了水野家的家業,我就沒有時間擺弄我心愛的相機,也沒有時間走遍山川去寫生,父親,這對我來說是種自由呢!你不要為此揪心了!也不要為此惹怒了祖父,你要知道,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真的發起脾氣來,就算你是他的親兒子,他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將你除之後快!所以,我們根本就沒必要跟祖父爭什麼!”
父親的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勉強的抬起上身來,看著雄太,眼眶微紅:“雄太,父親對不起你,都是因為父親太蠢笨,在祖父面前沒有得到他的歡心,所以,今天才落到如此境地。記得,你出生的時候祖父是那麼開心,那麼高興,似乎是要把你當做水野家的繼承人那樣培養,他送了你許多價值昂貴的禮物,又說雄太是我們水野家族的希望,他還說你很像他,和他一樣的脾氣,以後一定將水野家發揚光大,父親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一切都在那個叫水野雅彥的小子回到日本來之後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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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這句話,至今還在雄太的腦裡迴響。
是啊,水野雅彥回到日本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從那時候起,祖父開始不經常來看望自己,他總是和水野雅彥在一起。
有的時候帶他一個人去私人牧場騎馬,據說還給他騎那匹祖父最心愛的,誰都不能碰的“烈火”!
那個男人無孔不入的獲得了祖父的歡心和信任,將我這位嫡長孫排擠到最深的角落裡。
雄太的心燃燒起滿滿的怒火,父親又喘息著道:“雄太,那個男人是你姑姑在外面和一個低賤的中國平民生的,他們甚至沒有到我們日本國舉行正式的結婚登記,這就像是私生子一樣,他身上流著骯髒的血液,而且,你姑姑很快就去世了,他的父親也沒活多久……”
☆、你這個罪惡的孽種2
“他們甚至沒有到我們日本國舉行正式的結婚登記,這就像是私生子一樣,他身上流著骯髒的血液,而且,你姑姑很快就去世了,他的父親也沒活多久,這都是他害的,他害的!像這麼一個罪惡不祥的孩子,怎麼能夠讓他繼承水野家的家業!即使,我不是貪圖水野家的財富和地位,可是,我們家,祖父有四個孩子,他的孫輩有五六個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這個不祥的男子!難道是天要亡我門水野家????!!”
父親用盡最後的氣力聲嘶力竭的吼完這段話,便直挺挺的倒回□□,好像一尾失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吐著白色的泡沫,四肢痙攣……
雄太淒厲的喊道:“父親,父親,你醒來啊!你醒來……求求您,醒過來!雄太可以不繼承家業,可是雄太不能沒有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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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他怎麼呼喚,怎麼哀求,父親依舊沒有醒過來,他陷入了長久的昏迷,即使被送到了日本最好的特護病房,依然是無濟於事。
最後,在十天的垂死掙扎後,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沒有再跟雄太說過話。
但是,他最後留給他的話語依舊響徹雄太的心中:“水野家的榮譽,怎麼能給這麼一個不祥的男人繼承!”
那時候,雄太才十六歲,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二十年。
這快二十年中,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奪取了水野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