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言臉立即拉下來:「我那是給你上藥,送旁人吃?誰送吃我看你敢!」
雪音非要跟他對著幹,她咬咬他下巴上的胡茬:「我偏要送旁人吃,你能把我如何?」
他掐住她腰,忽然皺眉說道:「我的腿……」
雪音幾乎是下意識地跳下去,著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又要發作?」
他只表情痛苦,卻不說話,雪音急地什麼似的,卻見他一把把她拉到懷中廝吻起來。
她只因為他又要犯病,這樣會緩解一些,便也十分配合地迎上去。
吻著吻著,兩人便倒了下去。
後頭他發力責罰她,弄得她眼睫泛紅,淚盈盈地趴在枕上求饒。
「要送旁人吃?你送給誰吃?」他低低地問。
雪音這才知道,他方才是裝的!
可無論裝與不裝,這個時候她也停不下來了。
陸靖言拄著柺杖走了一年時間,宣平侯原想砸逼著他丟掉柺杖,但的身子有個極限,他也不敢貿然以身試險,萬一真的把兒子的身子折磨壞了,那可得不償失。
雖然陸靖言拄著柺杖,卻當真與常人無異,他的柺杖是一副金絲楠木的柺杖,瞧著不像是柺杖反倒像是一柄武器或者是配飾,顯得他更是風流倜儻瀟灑不羈。
京城傳言,說那宣平侯府的世子雖然拄著柺杖,卻也是個厲害人物,誰不敬他三分?
何況這人痴情得厲害,原先與世子妃和離了,世子妃再嫁之後被休,他又苦苦追回來,如今二人感情甚篤。
也有人說是當初世子妃水性楊花愛上了旁的男人,世子不計較,見她被人拋棄了,依舊接納她。
雪音聽到這些話倒是不在意,日子是自己過的,旁人說什麼與她也沒太大關係。
只是,陸靖言在意得很,他帶著雪音去赴宴,宴會上人人都私下瞧著他們兩個。
他給雪音剝蝦,給她夾她喜歡吃的菜,就是吃一筷子魚都是他先把骨刺剃出來。
其實在家也是這樣,雖然雪音愛做飯,但吃飯時都是陸靖言照顧她。
這看得外人都是驚訝,沒想到外人瞧著高高在上的陸世子,竟然對世子妃這般愛縱!
時間一久,流言蜚語就又變了。
甚至姑娘家吵架時都會扯上雪音與陸靖言。
「你若有本事便學著那宣平侯府的世子妃也嫁個世子那樣的男人,吃個魚世子都給她剔骨!」
「我沒那個本事,你有本事你找一個?人家世子不僅不看旁的女人一眼,還不在意世子妃是否生養,月月各地搜羅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世子妃腕上戴的鐲子你可瞧見了?那是曲羅國的寶物,世子花了數萬兩銀子才換來的。」
「唉,怎的人家就那般命好,我們卻只能在此鬥嘴吵架呢?」
雪音聽不到這些閒言碎語,她只知道最近自己很不舒服。
沒有什麼食慾,脾氣也不太好,瞧見陸靖言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長袍,便有些不高興:「你幹什麼穿這件?」
陸靖言覺得奇怪:「這是你給我做的。」
雪音皺眉:「我什麼時候給你做過這件了?這件事定然不是我做的!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陸靖言走過去摟住她:「你怎麼了?我怎會厭煩你啊,寵著還來不及呢。這件真的是你做的,興許是你做的衣裳太多了,你都記不住了,不信你翻翻你那籮筐,剩的肯定有一樣的布頭。還有這衣裳不是有你留的印記麼?你瞧著衣擺內側繡的有字呢?」
他翻出來,的確有雪音繡的字,這麼一來,倒是顯得雪音無理取鬧了。
她就更生氣:「那,那就是你之前不穿,今兒乍然一穿,我認不出來了!」
陸靖言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