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我是一個老人,偶爾也會犯一些老人家會犯的糊塗。我總擔心讓你提前知曉一些不該知曉的或者是接受一些本該由其他人承擔的擔子,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能自己發現並學會成長,這是一種相互矛盾的期望和保護,但我很高興你一直做的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
“包括殺人麼?”不知道為什麼,哈利將這句話問了出來。也許是他在暑假裡已經聽夠了好友們的勸說,無論如何他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帶著恐懼或者邪惡這些負面感情殺人,魔法的反噬會讓一個人的靈魂受傷,如果持續下去他的靈魂將會千瘡百孔,最後走向瘋狂。”鄧布利多解釋道,微笑著看向黑髮男孩的眼睛,“但如果,不是以殺人為樂或者其他邪惡的目的去做這些,如果你足夠堅強可以扛起這種行為帶來的後果和責任,那你的靈魂會因此而受到保護。它也許不會保證你完全不受傷害,但至少可以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自我癒合。”
“有另一種說法這麼稱呼它——覺悟。”他示意著望向奇牙,“我很驚
訝在我發現這點之前,你自己就領會到了這一點。”
“也許我一開始的動力是仇恨。”哈利毫不掩飾地說,“這樣也可以麼?”
鄧布利多轉過身走了幾步。
“我不知道,哈利。如果可以的話,我本希望你不要沾上任何人的性命。”他嘆了口氣,做出個安撫性地微笑,“至少現在,你的傷疤並沒有在痛,這說明你的靈魂受到的傷害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小的多。如果殺人令你的靈魂出現裂縫,伏地魔的靈魂會找準機會從那裡侵入你,這就是為什麼當伏地魔的感情劇烈或者你的感情過去負面時你的傷疤會跟著疼痛。”
這個解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他看向鄧布利多又看向奇牙,銀髮男孩點點頭認同了它。
“鄧布利多可能是對的。”奇牙看著他,哈利卻覺得銀髮男孩是在透過他的身體在看另一種更本質的東西,“我感覺得到你的靈魂,並沒有被侵入,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和你的靈魂本體是分開的。這讓我可以……”他豎起一根手指,“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直接殺死它。”
哈利看不見奇牙在做什麼,但他肯定那上面覆蓋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奇牙將手指抵近他的額頭,傷疤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
“嗚啊——!”他抑制不住地哀嚎,奇牙單手擁住了他,用絕對的語氣命令。
“忍耐它,哈利!疼痛是因為他在害怕想要逃走!相信你自己比它要強大!”
“我、沒事!”他反射性地雙手扣著銀髮男孩的脊背,努力去忽略全身神經的悲鳴。什麼東西從他額頭裡刺了進去,他全身的毛髮都幾乎要因為那種強烈的排斥和疼痛而豎立。他意識逐漸模糊,恍惚之中彷彿看見了國王十字車站頂端明淨的玻璃圓頂。奇牙就那麼在他面前走過,從一個座位下拎出一個瑟瑟發抖的東西。
那是一個嬰兒,哈利從沒見過如此醜惡的嬰兒。他好像受了傷,被剝了一層皮,全身面板都呈現粗糙的紅色。奇牙不帶任何一絲憐憫的掐著嬰兒的頭頂,他的雙腿在奮力掙扎般亂蹬,哈利知道他應該去阻止,但那東西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厭惡感讓他無法靠近。
“結束了,哈利。”他看見奇牙轉過頭對他微笑,下一秒那個畸形的嬰兒腦袋在銀髮男孩手中像一個氣球般被捏碎,只剩下血肉模糊四散飛濺的肉塊。他向他伸出手,儘管奇牙剛剛做了那種事情,他的手上也看不見任何一點血腥。無論奇牙做了什麼他都交付給銀髮男孩無與倫比的信任,哈利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隻手。
“回去吧。”他們同時說,白光再次籠罩了一切。
國王十字車站的大廳像是一場夢,哈利向後退了一步回過神,依舊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他從來沒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