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在府中?”
“回皇上,極有可能。”蘇州知府頜首道,而後他忽然想起來什麼,補充道:“皇上,還有一件事,就是方才微臣帶領著家丁,丫鬟們四處尋找婉貴嬪的時候,微臣發現那個叫筱雨的姑娘也跟著婉貴嬪一同不見了。”
筱雨。。。。。。
離辰逸重複著這個名字,心中忽而一沉,他那雙犀利如箭瞪著離漾:“都是你招惹來的爛桃花,若不是你非要將那個筱雨帶回來,清歌根本就不會出事!”
“朕早就看出來那個筱雨有問題,朕將她帶回來就是為了看看她的陰謀詭計和目的!但是,朕沒想到她竟然會衝婉兒下手,會下手這麼快!”離漾萬分自責的說。
“沒想到,沒想到!”離辰逸焦灼的來回踱步:“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現在你看到了吧,她的陰謀詭計就是清歌!她的目的就是清歌!”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如仇敵一般死死的瞪著失算的離漾。
“就算是將整個蘇州翻過來!朕也要將她找到!”離漾聲音瀟冷,拳頭裡攥著滿滿的憤怒。
整個蘇州府讓離漾調遣了周邊的一些官兵重重把守,隨時隨地準備出擊。
*
酉時。
鳥鳴蟲脆的聲音躲藏在樹葉中。
月色漸涼。
念清歌失蹤已然整整十幾個時辰了,卻是一點風吹草動也沒有。
烏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
安靜的格外異常。
蘇州知府後院的窖子上蓋滿了厚厚的雜草。
窖子下。
陰森,冰冷,潮溼。
奄奄一息的念清歌被一根粗粗的麻繩攔綁在了腰肢上,她的雙手騰空的垂在兩側,後脖頸的疼痛從未消失過,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了些許的意識。
周圍漆黑一片。
念清歌的心驚了又驚,立刻屏住了呼吸,細細的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意識到自己被禁錮了起來,整個人如上吊一樣被吊在了窖中。
吊著的腳只覺得腫的難過,而且隱蔽的窖子下悶悶的一點也透不過氣來。
念清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只能汲取那麼一點點的空氣。
她快要窒息了。
喉嚨裡開始泛著難過的嗚咽聲。
聲音引起了筱雨的注意,她手中握著一個粗粗的藤編繩子,狠狠的朝念清歌的身上抽過去,聲音壓的低低的:“濺。人,給我閉嘴,你是不是想把大家都給招過來?”
黑暗中。
念清歌那雙瞳仁晶亮,筱雨模糊的輪廓映照在她的眼底,她那粗粗卻有些緊張的聲音讓念清歌的心有了一些底氣。
她儘量讓自己平靜而淡定:“筱姑娘,不知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把我關起來。”
筱雨一個巴掌抽了過去,泛出了清脆的響聲。
念清歌只覺得整張臉全都麻了,耳膜泛著‘嗡嗡’的響聲,凌亂的髮絲擋住了大半的臉,喉嚨一下子湧上來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
難過的閉了閉眼睛,她現在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快死到臨頭了。”筱雨囂張的輕笑,她忽而揪起念清歌長長的髮絲,強迫的將她的腦袋抬起,直勾勾的凝著她黑漆漆的瞳孔:“你惹到了離貴妃娘娘,這個人,想來你一定熟悉的緊吧。”
念清歌的心裡一緊:水若離,又是水若離派來的人。
她怎的總是這樣陰魂不散。
“她到底想怎樣?”念清歌的唇角只要一說話就會有一種撕扯的疼痛感,她呼了一口氣,重重的問。
筱雨惡狠狠的瞪著她:“要你死!”